公元一千一百八十三年,公元1183年,农历癸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水。 南宋[淳熙]十年 西夏[乾祐]十四年 大理[嘉会]三年 金[大定]二十三年 西辽[天禧]六年 越南[贞符]八年 日本[治承]七年,[寿永]二年
公元一千一百八十三年
公元1183年,农历癸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水。
【淳熙(1174年-1189年)】,宋朝.南宋,第十一任.孝宗赵昚,第三个年号,宋朝政权第三十九个年号
(西辽(1124年~1218年),是中国历史上由契丹族在今新疆和中亚地区建立的政权。突厥语和西方史籍称之为“哈剌契丹”(Qara -Khitay)或“喀喇契丹”。建立者是辽朝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耶律大石。历三世三帝两后,享国94年。)
西辽,第五位,襄宗,耶律智(耶律直鲁古)[天禧]六年
金朝,第五位皇帝,世宗完颜雍.[大定]二十三年
后大理国,第十八任,宣宗~功极皇帝.段智兴.[嘉会]三年
西夏,第五位皇帝.仁宗李仁孝.[乾祐]十四年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第七任.高宗.李龙翰(李龙𣉙)[贞符]八年
日本[治承]七年
日本[寿永]二年
自杞国,(1100~1260年),第四位君主~阿谢.乾贞元年(1176~1205年在位)(都城邕州.邕州~广西南宁市的前身)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(1010年-1224年)。
古格(西藏阿里),,【814/842年--1630年.国灭】
喀喇汗王朝(840年--东部1041-1211年),(840年--西部1041-1212年)
王氏高丽,(918-1392年),1392年被朝鲜王朝取代。历经34代君主,共475年
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十年(金大定二十三年)
春,正月,丁丑,以给事中施师点签书枢密院事。
师点入辞,帝曰:“卿靖重有守,识虑深远,朕欲用卿久矣。”
金参知政事梁肃请老,金主谓宰臣曰:“梁肃知无不言,正人也。卿等知而不言,朕实鄙之。虽然,肃老矣,宜从其请。”遂致仕。
壬午,金主如春水。诏:“夹道三十里内被役之夫,与免今年租税,仍给佣直。”
甲申,参知政事李彦颍罢职奉祠,以谏官论其子殴人至死也。
戊子,复广盐客钞法。
诏曰:“盐者,民食所资。向也官利其赢而自鬻,久为民病,朕既遣使谕之,得其利害以归,复谋诸在廷,佥言惟允,始为之更令,许通商贩而杜官鬻,民固以为利矣。然利于民者,官不便焉;何者?盐之息厚,凡官与吏之所为妄费以济其私者,一出于此。一旦绝之,无所牟取,必胥动以浮言,将毁我裕民之政。且朕知恤民而已,浮言奚恤!矧置监司、守令,皆以为民。朕有美意,弗推而广之,顾挠而坏之,可乎?其罢官般官卖,通行客钞法。”
以黄洽为御史中丞。自乾道五年以后,不除中丞者十四年。洽尽言无隐,然所论列,未尝摭拾细故。尝奏言:“因言固可以知人,轻听亦至于失人。故听言不厌其广,广则无壅;择言不厌其审,审则无误。”帝然之。
壬辰,枢密院进呈镇江军兵三年加减之数。帝曰:“养兵费财,国用十分,几八分养兵。”周必大曰:“尚不啻八分。”帝曰:“今民间未裕,江东、浙西寄招镇江诸军及武锋军岁额人数,可并权免三年。所有诸州日前未足之数,特与蠲免。”
先是硃熹行部至台州,知州唐仲友为其民所讼,熹按得其实。而仲友与王淮同里,且为姻家,已降江西提刑,未行,而熹论之。淮以论章及仲友辩疏并进,且微为仲友解,帝以为然。熹论益力,前后章六上,帝不欲穷其事,夺仲友江西新命以授熹。熹辞不拜,遂归,旋予祠。
二月,癸卯,用黄浩言,罢内侍陈源宫观,建宁府居住。
先是源罢德寿宫提举,诏与落阶官,臣僚言其过恶,请寝成命,与一在外宫观,从之。至是浩又言其罪状灼然,当赐窜责,故有是命。既而台察又疏其党与皆一时之臣蠹,于是武略大夫徐彦达,除名,道州编管,家财籍没,进纳德寿宫,其子必闻等三人并追官勒停;甄士昌追进武校尉;李庚追官勒停,仍送筠州编管。士昌,源之厮役,以违法迁转;庚本临安府都吏,与源交通补官;彦达尝充德寿宫阁子库书写,专一为源管家务,官至正使,职至路钤,皆源之力也。
乙巳,金主还都。
戊申,金以右丞张汝弼摄太尉,致祭于至圣文宣王庙。
甲戌,金以户部尚书张汝愈为参知政事。
三月,丙寅朔,建康都统制郭刚言:“去岁合拣汰效用军义兵一百八十五人,自言愿得逐便,乞拣汰。”帝曰:“正恐离军失所,所以留之。如此,与放逐便。”
丙子,金始制宣命之宝,金玉各一。
金主将如会宁,右丞相乌库哩元忠谏,不听,出知真定府。
己丑,知福州赵汝愚,奏海贼姜太獠寇泉南,兵马都监姜特立以一舟先进,擒之,已诛其凶党,释其馀。帝曰:“汝愚处置甚善。古者置刑,王者言宥而有司执法。若有司但务姑息,何以示惩!”特立旋召见,献所为诗百篇,除閤门舍人,命充太子宫左春坊并皇孙平阳王伴读,由是得幸于太子。特立,丽水人也。
是月,诏举制科。
夏,四月,丙申,诏:“临安府系驻跸之地,本府属县民户身丁钱,可自淳熙十一年为始,更与蠲放三年。”
监司、帅臣奏到所部臧否。
先是帝曰:“监司、帅臣奏守臣臧否而不行黜陟,何以劝惩!”是日,以王去恶有平黎之功,又通晓郡事,召赴行在。范仲圭、韩璧任满,与监司差遣,汤鸴罢新任。
癸卯,大理寺丞张抑言:“浙西诸州豪宗大姓,于濒湖陂荡各占为田,名曰塘田。于是旧为田者,始隔绝水出入之地。淳熙八年,虽有旨令两浙运司根括,而八年之后,围裹益甚。请自今,责之知县,不得给据;责之县尉,常切巡捕;责之监司,常切觉察。令下之后,尚复围裹者,论如法。”从之。
是月,广西运判王正己上言:“陛下加惠远方,恐官卖科扰,民无所告,复行客钞以救其弊,德至渥也。陛下本以宽裕远民,而今来两路通行,却成发泄东钞。借使两路分画界分,西路漕计不亏,诸郡可以支吾,亭户不致贫乏,岂非陛下之本意!顾闻阙乏之端,有如二十馀州,上下煎茶,倘有申请,朝廷岂能坐视!必须应副,则东路虽有赢馀,亦是朝三暮四,恐徒纷扰。”又云:“顷年章潭为广东提举盐事,力主两路通行之议。及就移西路运判,客钞不敷,漕计大窘,寝食俱废,又得东路二十八万缗,遂以少宽,即同帅臣范成大乞行官卖;此则易地而不可行者,岁月未久,可以覆按。”又云:“绍兴间,通行客钞能三十馀年者,以西路有折科招徠之类;后既住罢,漕计遂窘,因有官卖之法。其后更易不定,大概以东钞通行、西钞不登为患。万一必须通行,则西路漕计或阙,亦须预作指画,不可临期阙误,然不若分路为允也。”
五月,甲寅,以潭州飞虎军隶江陵都统司。
金主命:“应部除官,尝以罪废而再叙者,遣使按其治迹,如有善状,方许授县令;无治状者,不论任数多少,并不得授。”
臣僚言:“祖宗用人,初无清浊之别。韩琦第二人进士及第,未免监左藏库,后为度支判官,皆号称职。请明诏大臣,如行在左藏库之类,稍重其选,与免待阙,遇馆学有缺,却于此取之,以广得人之路。”从之。
鄂州都统郭杲言:“襄阳屯田二十馀年,虽微有所获,然未能大益边计;非田不良,盖人力有所未至,且无专任责者。或谓战士屯田,恐妨阅习,而不知分番耕作,乃所以去其骄;或谓耕作劳苦,恐其不乐,而不知分给谷米,人自乐从。以乐从之人,为实边之计,可谓两便,请给耕牛、农具,俾屯军开垦荒田。”辛卯,诏疏襄阳水渠,以渠旁地为屯田。寻诏民间侵耕者就给之。
废舒州宿松监。
六月,丙申,王淮等言:“时方酷暑,圣躬得无烦郁?”帝曰:“朕自有道以处之,但念闾阎之民不易度耳。往在潜邸,尝有诗云:‘闾阎多悖郁,方愧此身闲。’”淮曰:“真古帝王之用心也!”
己酉,太府寺丞勾昌泰言:“蜀中制置使,关六十州之安危,或有疾病迁动,自朝廷除授,动经年方到。请于从臣中尝储一二人于蜀中,令作安抚使,一旦有制置使阙,便可就除。其于思患预图,最系国家大事。”帝谕宰执曰:“此正在卿等留意,今后欲除蜀帅,须是选择可备制置使之任者,庶临时不致缺事。”
诏经理屯田。
建康府御前诸军统制司奏:“契勘淮西荒闲田土,如和州兴置屯田五百馀所,庐州管下亦有三千六围,皆濒江临湖,号称沃壤,自后废罢,拨还逐州,召人请佃,寻许承买,今多为良田。自馀荒地,亦有豪强之户冒耕包占。”诏令淮西帅、漕司同取见系官田亩实数闻奏。都统郭刚,寻奏和州历阳县荒圩五百馀顷,可以开耕,每田一顷,三人分耕,合用官兵一千五百人;建康留守钱良臣,亦奏上元县荒圩并寨地五百馀顷,不碍民间泄水,可以修筑开耕。
壬子,金有司奏右司郎中段珏卒,金主曰:“是人甚明正,可用者也。”因叹:“臣下诡随委顺,相习成风。南人劲挺,敢言直谏者多,前一人见杀,后复一人继之,真可尚也。”
辛酉,诏曰:“朕恻怛在心,惟吏或不良,无以宣德明恩。若乃贪饕无餍,与货为市,渔夺百姓,侵牟下民,有一于此,足秕邦政。天下之大,郡邑之众,假势放利,实烦有徒。若此,朕虽有爱民勤政之诚,焦劳于上,仁恩利泽,何由而下究哉!朕嗣服之初,盖尝考法祖宗,严赃吏之禁,其持心不移,复出为恶者,既已逮治一二,厉在位矣。岁月既久,法以渐缓,赃过之吏,忸习宽政,日甚岁剧。今列官处职,奸法不忌,是与盗无异也。国有宪法,朕不敢废。今后命官犯自盗、枉法赃罪抵死者,籍没家财,取旨决配,并依隆兴二年九月已降诏书施行,必无容贷。”
王淮以唐仲友故怨硃熹,欲沮其见用,于是吏部尚书郑丙上疏,言近世士大夫有所谓道学者,欺世盗名,不宜信用,帝已惑其说。淮又以太府丞陈贾为监察御史,贾因首论曰:“臣窃谓天下之士,所学于圣人之道者,未始不同。既同矣,而谓己之学独异于人,是必假其名以济其伪者也。邪正之辩,诚与伪而已。表里相副,是之谓诚;言行相违,是之谓伪。近世士大夫有所谓道学者,其说以谨独为能,以践履为高,以正心诚意、克己复礼为事。若此之类,皆学者所共学也,而其徒乃谓己独得之;夷考其所为,则又大不然,不几于假其名以济其伪者耶?愿陛下明诏中外,痛革此习,每于听纳除授之间,考察其人,摈弃勿用,以示好恶之所在。庶几多士向风,言行表里一出于正,无或肆为诡异以干治体。”帝从之。由是道学之名,贻祸于世。
其后直学士院无锡尤袤言于帝曰:“道学者,尧、舜所以帝,禹、汤、文、武所以王,周公、孔子所以设教。近立此名诋訾士君子,故临财不苟得,所谓廉介;安贫守道,所谓恬退;择言顾行,所谓践履;行己有耻,所谓名节;皆目之为道学。此名一立,贤人君子欲自见于世,一举足且入其中,俱无所免,岂盛世所宜有?愿循名责实,听言观行,人情庶不坏于疑似。”帝曰:“道学岂不美之名?正恐假托为名,真伪相乱耳。”
郑丙后知泉州,为政暴急,或劝之尚宽,丙曰:“吾疾恶有素,岂以晚节易所守哉!”闻者哂之。
是月,两浙水,命赈之。
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十年(金大定二十三年)
秋,七月,乙丑,知广州巩湘以任帅阃,备著效劳,除龙图阁,令再任。
庚午,礼部太常寺言:“开宝通礼,州县水旱则祈社稷,典礼具存。见今朝廷或遇水旱,亦行祈祷。今欲依臣僚所陈,遇有水旱,令州县先祈社稷,请朝廷指挥行下。”诏从之。
先是臣僚言:“州县遭水旱,神祠、佛宫,无不遍走,而社稷坛遗,阒然莫或顾省。彼五土、五谷之神,百代尊奉,岂应祈报独不得与群祀同享精纯!”于是下礼寺看详而有是命。
甲戌,以旱,诏求直言。
尤袤上言:“天地之气,宣通则和,壅遏则乖;人心舒畅则悦,抑郁则愤。催科峻急而农民怨,关征苛察而商旅怨,差法留滞而士大夫有失职之怨,廪给朘削而士卒有不足之怨,奏谳不时报而久系者怨,幽枉不获伸而负罪者怨。强盗杀人多特贷命,使已死者怨,有司买纳不即酬价,使负赃者怨。人心抑郁,所以感伤天和者,岂特一事而已!方今救荒之策,莫急于劝分,输纳既多,朝廷吝于推赏,乞诏有司检举行之。”
户部尚书韩彦直请广籴为备,且言冤滥为致旱之由,乞追究部曲曾诬陷岳飞者以慰忠魂。
乙亥,诏:“曾任知州而为郎官、卿监,曾任卿监、郎官而复出为监司之人,陈乞关升者,依两任无人荐举条例,特与免用举主,理为资序。”
丁丑,诏除灾伤州县淳熙八年税。
癸未,宰相王淮、梁克家,知枢密院事周必大,签书枢密院兼权参知政事施师点,以旱乞避位,不许。帝曰:“数日群臣应诏言事,并无及朕过失,但多言刑狱事;然刑狱自有成法也。”
甲申,雨。
乙酉,金平章政事伊喇道、参知政事张仲愈并罢。
以道为咸平尹。金主曰:“数年前尝乞致仕,朕不许卿。卿今老矣,卿故乡地凉事少,老者所宜。”赐通犀带,复遣近侍慰劳之。
金御史大夫张汝霖,坐失纠举,降棣州防御使。
八月,乙未,金以女直字《孝经》千部分赐护卫亲军。
甲辰,帝与宰臣论人才曰:“平平无才略者不难得,须有材而不刻,慈善而不谬。”王淮对曰:“大抵有材者多失之刻,慈善者多失之谬。”
乙巳,杨安诚答刂言:“请尊仁宗之制,采用司马光之言,核实浮费,量加撙节。”帝曰:“近日臣僚言,多用司马光撙节之说,盖仁宗时亦自乏用,故司马光有是言。朕尝见老内臣云:‘哲宗极爱惜钱物,不肯多赏。’”王淮等曰:“节用,裕民之本。陛下常以祖宗为法,天下之幸也。”
金以户部尚书程煇为参知政事。金主谕之曰:“卿年虽老,犹可宣力,事有当言,毋或隐默。”
一日,煇侍朝,金主曰:“人尝谓卿言语荒唐,今遇事辄言,过于王蔚。”顾谓宰臣曰:“卿等以为何如?”皆曰:“煇议政无隐情。”煇曰:“臣年老耳聩,第患听闻不审,或失奏对。苟有所闻,敢不尽心!”
戊申,诏:“侍从、两省、管军、知閤、御带及内观密使以上,于武官中各举有威仪、善应对、堪充奉使、接送伴者一人闻奏;其已被差人,不许荐举。”
以施师点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,以御史中丞黄洽参知政事。
庚戌,以史浩为太保、魏国公,致仕。
庚申,诏:“左藏南库拨隶户部,提领所事务,限五日结局。”
先是户部具南库收支项目,帝谓辅臣曰:“见在钱三十五万馀贯,尽拨付户部。其馀金银等物,令陈居仁点检,具数以闻。”帝又曰:“欲并南库归左藏,令版曹自理会,朕亦省事。卿等可细具南库五年间出入帐,亲自检点。故有是诏。
南库者,本御前桩管激赏库也。休兵后,秦桧取户部窠名之所取者尽入此库,户部阙乏则予之,桧死,属之御前,由是金帛山积。帝即位之始,纳右正言袁孚之请,遂改为左藏南库,专一桩管应副军期,然南库移用,皆自朝廷,非若左帑直隶于版曹而为经费也,至是始并归户部。
既而尚书王佐言:“南库归版曹,无益而有损,请就拨归封桩库支,朝廷年例合还户部钱,却于封桩库支。”不从。
佐又言:“经总制钱岁额一千五百万贯,年来浸生奸弊,或偶无收,则便于帐内豁除,而创生窠名,更不入帐分隶,递年积压,直待赦放,恐暗失经费。”诏:“淳熙八年以前,并特除放,自今收起亏额,其知、通并提刑司官属,委本部觉察,依条施行。”
是月,宰执奏封桩库见管钱物已及三千馀万缗,帝曰:“朕创此库以备缓急之用,未尝敢私也。”
封桩库者,帝所创也;其法,非奉亲,非军需不支。先是六年夏四月,提领本库言共管见钱五百三十贯,其后往往以犒军或造军器为名,拨入内库或睿思殿或御前库或修内司,有司不敢执。
寻又奏内外桩积缗钱四千七百馀万,帝曰:“《易》曰‘何以聚人曰财’,周以冢宰制国用,《周礼》一书,理财居其半。后世儒者尚清谈,以理财为俗务,可谓不知本矣。祖宗勤俭,方全盛时,财赋亦自不足,至变更盐法,浸及富商。朕奉亲之外,未尝一毫妄取,亦无一毫妄费,所以帑藏不至空虚,缓急不取之民,非小补也。”
先是帝以诸路财赋浩烦,令两侍郎分路管认,王佐请于次年四月,将诸路监司、守卒所起上供钱比较,以定赏罚,自是罕有逋欠。
九月,己巳,金译经所进所译《易》、《书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、《老子》、《扬子》、《文中子》、《刘子》及《新唐书》。金主谓宰臣曰:“朕所以令译《五经》者,正欲女直人知仁义道德所在耳。”命颁行之。
辛未,金主秋猎。
壬午,诏:“诸路州军拖欠内藏库诸色窠名钱物,自淳熙九年以前并除放,以后常切催纳,不得违慢。”遂蠲六十万缗。
癸未,兴元都统制吴挺上言:“同安抚司增置赏钱,募人告捉盗贼、解盐入界,见系出戍官兵把截搜捕。其不系戍地,请令沿边州郡督捕盗官司搜捕。”诏:“利路安抚、提举,各申严阶、成、西和、凤州,毋得透漏”。
丁亥,禁内郡行铁钱。
冬,十月,癸巳,金主还都。
乙未,右正言蒋继周言:“自范成大倡为义役之说,处州六邑之民,扰扰十有六年。夫使乡民贫富相助,以供公上之役,是特乡里长厚之情。成大张大其事,标以义民,且欲改赐县名,行之诸路,朝廷固已察其情状不可行矣;成大再有所陈,嘱其代者使遂其说。至陈孺知处州,亲受其弊,乃始备言其实,陛下即可其奏,于是处州之民始获息肩。三两年来,旧说复作,一二布衣之上书,未必公言,朝廷令省臣李翔看详,盖欲其详酌可否;翔不能参照案牍,博询民言,辨范成大、陈孺所奏之虚实,乃从而附会其说,断以己见。官民僧道,出田一等,它日贫富,置之不问,人以为重扰。望特降旨,将处州及两浙有见行助役去处,听从民便,官司不得干预其间。仍乞罢翔以谢处州、两浙十五六年义役之扰。”从之。
丁未,大理寺奏,内侍之子贾俊民等代笔事觉,俊民当降一官勒停。帝初欲贷其勒停而更降一官,又恐馀人亦援此为比,乃曰:“人有私心,法便不行。”遂令如奏。次日,王淮等言:“陛下用法至公。”帝曰:“不怕念起,惟恐觉迟。然所以念起者,正以行有未到。”淮曰:“陛下每言‘唐太宗未尝无过,只是觉得早’,陛下可谓早觉矣。”帝曰:“凡事顺其自然,无容私其间,岂不心逸日休!”
先是诏广盐复行钞法,罢官搬官卖。是月,广东提举常平茶盐韩璧奏:“广西民力至贫,岁入至薄,官兵备边之费,尽取办于搬卖,犹惧弗给。今一年住卖,束手无策,全仰给于漕司。往年改行钞法,自是有漕司应副,逐州取拨,窠名数目,可举而行。又,朝廷颁降祠部及会子钱计四十万,下西路漕司,通融为十年支遣,及诸州各有漕司寄桩钱,以此随其多寡,应副诸州阙乏之数,使足以供公上,赡官吏,养兵备边,则可以坚客钞之行,上副陛下改法裕民之意。”寻诏于支降四十万数内权支二万贯,付静江府五万贯,分给诸州军,充淳熙十一年岁计支遣一次。续又从诸司申请,拨广东增卖盐钞剩钱五万贯及令封桩库支会五万贯,充广西十二年分岁计。
十一月,壬戌朔,日有食之。
敷文阁学士兼侍讲李焘条上古今日食于是月者三十四事,因奏曰:“心,天王位,其分为宋;十一月,于卦为《复》;方潜阳时,阴气乘之,故比它月为重。宜察小人害政,兼修边备。”
丙寅,金平章政事富察通罢。壬申,以枢密副使崇伊为平章政事。
癸酉,帝阅犒赏例,命就内库支钱,谕廷臣曰:“士气须激厉,朕尝戒主将云:‘卒伍遇战,未可便用大陈,且以小陈试之。每一捷,即加实赉,将见人人自奋。’”
甲戌,帝幸龙山教场,大阅,厚犒之。
是月,赈京西饥。
闰月,甲午,金以尚书左丞襄为平章政事,右丞张汝弼为左丞,参知政事钮祜禄额特喇为右丞,礼部尚书张汝霖为参知政事。
金主谓宰臣曰:“帝王之政,固以宽慈为德,然如梁武帝专务宽慈,以至纲纪大坏。朕尝思之,赏罚不滥,即宽政也,馀复何为!”
乙未,帝曰:“诸军近日教阅,间得钱甚喜,多买柴作岁计。”王淮等曰:“缘此街上见钱甚多”。帝曰:“闻外间米面甚平,街上多有醉人。朕得百姓欢乐,虽自病亦何害!所谓吾虽瘠,天下肥矣。”
壬寅,广西经略安抚使奏安南进象,帝曰:“象乃无用之物,经由道路,重扰吾民,其弗受。”
戊午,金主谓宰臣曰:“女直进士,可依汉儿进士补省令史。夫儒者操行清洁,非礼不行。以吏出身者。自幼为吏,习其贪墨,至于为官,性不能迁改。政道兴废,实由于此。”又曰:“起身刀笔者,虽有才力可用,其廉介之节,终不及进士也。”
十二月,丙子,车驾诣德寿宫,行庆寿礼。大赦。
丁亥,金召真定尹乌库哩元忠,复为右丞相。
是月,敷文阁直学士致仕李椿卒。
椿尝为枢密院检讨文字,时张说为签书,会小吏有持南丹州莫酋表来,求自宜州市马者,因说以闻,椿曰:“邕远宜近,人所知也,故迂之者,岂无意哉!莫氏方横,奈何道之以中国地理之近!请治小臣引致边事之罪。”说又建议募民为兵,以所募多寡定赏罚格,以劝沮州郡,椿白说:“若此,则恐有以捕为募而致惊扰者,愿毋限额。”为司农卿日,尝言于制国用者曰:“今仓庾所用,一月营一月之聚;帑藏所给,一旬贷一旬之钱。朝廷之与户部,遂分彼此;告借之与索价,有同市道;此阳城所以恶裴延龄者,愿革而正之。”
椿又论渡江以来茶法之弊,谓官执空券,市之园户,州县岁额,配之于民,卒有赖文政之寇。
初,广西盐法,官自鬻之,后改钞法,漕计大窘,乃尽以一路田租之米,二十二万斛令民户折,而输钱至五倍。其估米既为钱,二十馀州吏禄兵稍无以给,则又损其估以市于民,曰“和籴”,曰“招籴”,民愈病而钞亦弗售。椿请改法从旧,除民折苗,和籴、招籴,官民俱便。
权知和州钱之望言:“历阳含山县有麻、澧二湖,灌溉民田,为利甚溥。乾道二年,守臣胡昉凿千秋涧以设险,涧既开通,而二湖之水始泄入江,积十馀年,涧水日泄,灌溉之利遂废。今欲于千秋置斗门以防湖水之泄,遇大浸则启之以出外,遇旱则用之以潴水,俾二湖可资灌溉,又不妨千秋涧之险。”从之。
是岁,知遂宁府李焘上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,至靖康,全书共九百八十卷,《举要》六十八卷。
[宋代] 欧阳谦之
厚德良多积善根,贤才他日在儿孙。
当知相里非凡婿,岂有陈平久席门。
五老绘图千载誉,群公诗礼百年存。
凭君挟取传家学,青史贤良有后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