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一千一百五十九年,公元1159年,农历己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土。 南宋[绍兴]二十九年 西夏[天盛]十一年 金[正隆]四年 西辽[绍兴]九年 越南[大定]二十年 日本[平治]元年
公元一千一百五十九年
公元1159年,农历己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土。
【绍兴(1131年-1162年)】,宋朝.南宋,第十任.高宗趙構第二个年号,宋朝政权第三十六个年号
(西辽(1124年~1218年),是中国历史上由契丹族在今新疆和中亚地区建立的政权。突厥语和西方史籍称之为“哈剌契丹”(Qara -Khitay)或“喀喇契丹”。建立者是辽朝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耶律大石。历三世三帝两后,享国94年。)
西辽,第三位,天册皇帝.耶律亮(耶律夷列)[绍兴]九年
后大理国,第十七任,正康皇帝.段正兴.[龙兴]元年【龙兴1155-1161年),盛明1162年),建德1163-1171年)】
西夏,第五位皇帝.仁宗李仁孝.[天盛]十一年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第六任.英宗,李天祚[大定]二十年
日本[平治]元年
大蒙古,国王(可汗)
1.合不勒(1135-1148或1149左右)。
2.俺巴孩(1150-1151)。
3.忽图剌(1152—1176)。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(1010年-1224年)。
古格(西藏阿里),,【814/842年--1630年.国灭】
喀喇汗王朝(840年--东部1041-1211年),(840年--西部1041-1212年)
王氏高丽,(918-1392年),1392年被朝鲜王朝取代。历经34代君主,共475年
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绍兴二十九年(金正隆四年)
春,正月,丙辰朔,帝以皇太后年八十,诣慈宁殿行庆寿之礼,宰执、使相皆进上寿礼物。诏:“庶人年九十、宗子女若贡士以上父母年八十者,皆授官封;文臣致仕官大夫以上,并赐三品服;僧、尼、道士八十以上者,赐紫衣及师号有差。”宰执沈该率百官诣文德殿称贺,用建隆故事也。班退,帝御垂拱殿受北使礼。
金主朝太后于寿康宫。
丁巳,金御史大夫高桢卒。
庚申,金更定私相越境法,并论死。
乙卯,诏:“故洪州观察使王彦,特赠安远军节度使。”
名导江县金马碧鸡神词曰昭应。
金主诏:“自来沿边州军设置榷场,本务通商,便于民用,其间多有夹带违禁物货,图利交易,及不良之人私相来往,可将密、寿、颍、唐、蔡、邓、秦、巩、洮、凤翔府等处榷场,并行废罢,只留泗州榷场一处,每五日一次开场,仍指挥泗州照会移文对境州军,照验施行。”
二月,丙戌朔,盱眙军申到北界泗州牒,金国已废罢密、寿等州榷场,只存留泗州一处。诏:“盱眙军榷场存留,馀并罢之。”时事出不意,南北商旅,弃物货而逃者甚众,既而无所得食,渐致抄掠。议者请严责州县捕之,帝不听,命给裹粮,各使归业,久之遂定。金人又于泗州增榷场屋二百间。于是盱眙亦如之,仍创给渡淮木牌,增守卒焉。
奉国军节度使、开府仪同三司、领御前诸军都统制职事、判兴州吴璘为少保。
己丑,诏:“海商假托风潮辄往北界者,依军法。”
侍御史叶义问试尚书吏部侍郎。
金以左宣徽使许霖为御史大夫。
壬辰,定江军承宣使、同知大宗正事士篯为安庆节度使。
己亥,权尚书工部侍郎刘璋兼权吏部侍郎,给事中兼侍讲、权直学士院杨椿试兵部侍郎。
壬寅,宗正少卿杨偰权尚书工部侍郎。
丁未,金修中都城,造战船于通州。
金主谕宰相曰:“宋国虽臣服,有誓约而无诚实;比闻沿边买马及招纳叛亡,不可不备。”乃遣使籍诸路明安部族及州县渤海丁壮充军,及分往上京、东京、北京、西京,凡年二十以上、五十以下者皆籍之,虽亲老、丁多、乞一子留侍,亦不许。
己酉,帝谓大臣曰:“闻江西境内有群聚而掠人于道者。”王纶曰:“艰食之民,不得已而为之,未必皆啸聚也。”帝曰:“凡灾伤处,悉令赈济,蠲欠已及二十七万,不知州县奉行何如。轻徭薄赋,自无盗贼,故唐太宗用魏征之言,行仁义既效,且曰‘惜不令封德彝见之。’然德彝与虞世基辈,皆隋朝佞臣误炀帝者。太宗受命,自当斩之,以为奸佞之戒。”
三月,丙辰朔,金遣兵部尚书萧恭经画夏国边界,遣使分诣诸道总管府督造兵器。
丁丑,诏帅臣、监司、侍从、台谏岁举可任将帅者二员,具材略所长及曾立功效以奏。
秘书少监沈介权尚书吏部侍郎。
夏,四月,壬辰,国子司业黄中贺金主生辰还,言金主再修汴梁,役夫万计,此必欲徙居以见逼,不可不早为之计。时约和久,中外解弛,无战守备,帝闻,矍然曰:“但恐为离宫也。”中曰:“臣见其行事,恐不止为离宫。果南徙居汴,则壮士健马,不数日可至淮上,可无虑乎!”宰相沈该、汤思退闻之,诘中曰:“沈监之归,属耳不闻此言,公安得云云也?”居数日,复往言之,曰:“请勿以妄言即罪。”思退怒,至以语侵中。时中书舍人洪迈亦请密为边备,该等不听。
辛丑,国子司业黄中守秘书少监。近例,使北还者,率得从官。宰相以中言金有南牧之意,恶之,故沈介迁吏部侍郎,而以中补其处。
先是武成王庙生芝草,武学博士硃熙载密为图以献。熙载,金坛人汤思退所荐也。于是宰相召长贰赴都堂,责之曰:“治世之瑞,抑而不奏,何耶?”祭酒周绾未及言,中指此图曰:“治世何用此为!”绾退而叹曰:“惜不使中为谏诤官也!”
诏以唐西平王李晟配食武成王,降李勣于堂下。
金主命增山东路泉水,毕括两营兵士廪给。
辛亥,金尚书左丞张晖,御史大夫许霖罢,以大兴尹图克坦贞为枢密副使。
是月,归朝官李宗闵上书言:“臣窃闻近者金人于岐、雍间伐木以造浮梁,东京、长安修治宫室,迁诸路近戍聚于关陕,游骑千数出近边觇视虚实,奸谋诡计,未可窥测。臣疏贱冗散,谨以区区管见有可裨庙堂末议者,析为三事:
其一曰严守御。方今天下根本在吴、蜀,其势若手足之相应,荆州据其中,心腹之地也。襄阳扼荆州之冲,又足以为荆州重轻。今重兵皆驻武昌,而刑、襄之间所以自卫者未固。且襄阳在今为极边,去荆州四百五十里,无重山峻岭、长江大河之险,敌人驰轻骑,不两日可至城下,万一荆州为其所据,吴、蜀首尾不能救。朝廷虽以刘锜镇荆州,然无兵以自固;至襄阳之兵,不过千馀人,又皆疲懦,安能以备缓急!宜令刘锜将二万人分屯荆州要害,更令不住召募,日夜训习,张声势,严斥堠,仍择久历将陈者一人如田晟其人者以副之。盖晟虽老而战功素著,敌人深畏之,今居南昌,未足穷其施设,若使与刘锜协办,敌人不敢复事南牧。襄阳则遣一智勇兼全之将,分武昌之兵万人,比岁更其戍守。襄既有备,吴、蜀可高枕而卧矣。
其二曰募新军。臣往在行间,常见三衙及诸处招军,皆市井游手,数年之后,虽习知骑射击刺之事,而资性疲懦不改也。臣闻福建、汀、赣、建昌四郡之民,轻慓勇悍,经涉险阻,习以为常,平居则投石超距,椎牛伐冢,聚为小盗,而为奸雄之资,使有人驾驭役使,必能得死力。臣窃见殿前司左翼军统制陈敏,生长赣土,天资忠勇,其民亦畏而爱之;所统之兵,近出田舍,且宜占籍,遂为精近,人人可用。若朝廷专委陈敏,俾招集四郡之民,使金人果渝盟,则攻守皆可为用,若尚守和好,则可以填三衙之数。臣观今日敌人之举,其志不小,如闻签陕右、两河民悉以为兵,与夫契丹、奚家、汉儿诸军不下数十万众,聚之关陕,其在它路,又不知几万人。若欲攻蜀,则吴璘、姚仲、王彦之兵足以相抗。臣观其兵,皆远来乌合之众,利在速战,朝廷遣杨存中、成闵提兵总率沿边诸帅,各守江、淮之险,坚壁持重以老其师,将不战而自溃。况金人比年以来,父子骨肉,自相屠灭,用事之臣,死亡殆尽,更用离远巢穴,大兴土木,虐用中原之民,皆自取灭亡之道。且空国而与人战,兵家所深忌。吾方与之相持与江、淮之间,别以陈敏所招数万人,兴战船,取海道,不旬日可至山东,径入燕山捣其巢穴,此所谓攻其所必救者。前湖北副总管李横,虽出河朔贼盗,朝廷优以美官,横亦感激奋励,思有以报。臣顷过荆州,观其为人,听其议论,皆有可取;刘锜亦为之加礼。山东、河朔,横习知形势,若朝廷使与陈敏分兵北向,均其事权,必然协济机事。仍委三衙,令诸军统制,各举河朔、山东勇而有谋者多人,计得三千馀人,使从其行,分往郡县,晓以逆顺祸福之理。河朔、山东既为内应,敌人进退失据,而陕右、两河兵必思溃叛,吾能及其锋而用之,适足以为吾之资。若朝廷以趋海道为迂,只以陈敏所招人屯之襄阳,亦可以捍御一面。
其三曰通邻国。宣和之末,臣陷燕、云者累年,敌人以先臣不屈就死,没于韩企先家,充奴婢役使,企先与乌珠密议,臣皆得密听之。盖闻金人马皆达勒达所入,冀北虽号产马之地,自兴兵以来,所养至少。金人置榷场于白水,与达勒达贸易,丁未岁,达勒达之马不入金国,而又通好于达实林牙,使达勒达助兵以为乡道,许归太子。已而伊都败师,欲结连谋叛,谋泄亡入达勒达,太子卒不遣还,自是太子郁结成疾,并其母死于云中,达勒达之恨,深入骨髓。今若遣一介之使,开示祸福,晓以利害,使达勒达之马无与金人互市,金人利于骑战,舍马则无所施其能矣。至于西夏,亦与金人为雠,而金人亦素畏之,金人常割天德、云中、金肃、河清四军及八馆之地以赂夏人矣。丁未之岁,伊实郎君领数万骑,阳为出猎,而直犯天德,逼逐夏人,悉夺其地,夏人请和,金人执其使者。臣是时久留云中,人情稔熟,因得出入云中,副使李阿雅卜谓臣曰:‘昔年大金赂我四军、八馆,俾我出军牵制关中,合从以攻南宋,及其得志,首叛盟约。某昔年两使南朝,其礼义文法非它国之比。’自是观之,则西夏恶金人喜中国可知。壬子之岁,尼堪闻蜀地富饶,欲提兵亲取,令云中副留守刘思恭条陈书传所载下蜀故事,及图画江山形势,锐然欲往。夏人闻云中聚兵,以为攻己,举国屯境上以备其来,而尼堪亦不敢出兵,止遣萨里干等以兵攻饶风。今莫若遣辩士谕以盟约,俾以重兵出境上,为吾声援。
臣尚有私忧过计者,金人强则称兵,弱则称和,顷岁经合肥、顺昌及川口数战,敌人仓皇议和,朝廷姑务息兵,屈体从之。然则今日之举,首叛盟约,自取灭亡;其势不利,必将复要前日之计,慎勿许和。小胜则于荆、楚之间练兵秣马,积粟务农,徐为后图;大胜则长驱席卷以图恢复。临机制胜,固有不可预言者。
臣又闻自古用兵,有声有实。今者兵不出境,而张皇声势,惟恐吾之不知,乃于近塞积石为郛,闭榷场,绝商贾,连战船,自春徂夏,且非秋高马壮之时,臣愿分遣谍者,伺其虚实,若诚如臣言,则上兵伐谋之举,不可后也。”
五月,壬戌,保康军承宣使、知南外宗正事士雪刂为建宁军节度使。
己巳,宰相沈该、汤思退言:“近令监司、守臣按察所部官属,未有定立条目。元祐间,司马光陈请举按官吏八条,详密可行,今请重行修立。其举荐四条,曰仁惠、公直、明敏、廉谨;按察四条,曰苛酷、狡佞、昏懦、贪纵。凡应荐举者,州举之部使者,部使者举之朝廷,皆籍记姓名,随材任使。又虑一路、一州官吏众多,长吏觉察不尽,请令监司专按察守倅、路都监以上,守倅按察在州兵曹职官以上,及诸县令、丞,所举失实者,取旨窜责;失按察者,递降差遣一资。馀所部守、监司、守倅皆得举按,但不坐失察之罪。”从之。
壬申,金贺生辰使资德大夫、秘书少监王可道,副使定远大将军、太子左监门兼尚厩局副使王蔚入见。
六月,甲申朔,同知枢密院事王纶为大金奉表称谢使,保信军承宣使、知閤门事曹勋副之。
丁亥,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、武信军承宣使李横为两浙东路马步军副都统总管,绍兴府驻答刂。
己丑,秘阁修撰、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张九成卒,年六十八。诏复敷文阁待制,致仕。
癸巳,宁国军节度使、殿前司选锋军统制李显忠,升本司选锋军都统制。
戊戌,名乌江县楚霸王项籍庙曰英惠。
参知政事陈康伯,兼权枢密院事。
辛丑,左朝奉大夫李光守本官,致仕。光既许任便居住,行至江州而卒,年八十二。
乙巳,侍御史硃倬,殿中侍御史任古,劾尚书左仆射沈该:“天资疏庸,人品凡下。自居政地,首尾数年,曾无建明以裨国论。渎货无厌,请托公行,纵令子弟凌轹州县。起造第宅,扰害公私,贪鄙之迹,不可毛举,上孤陛下之恩,下失四海之望。请赐罢黜,别置宪典。”丙午,左司谏何溥、右正言都民望亦言:“沈该性资庸回,志趣猥陋,自为小官,已无廉声。徒以谄谀秦桧,遂蒙提挈,滥厕禁严。连帅梓、夔,略无善状,以子弟为商贾,以亲信为爪牙。陛下比因更化,录其一得之虑,起之谪籍,擢在政途,俾得自新,以图报塞。今冠台席,亦既三年,举措乖方,积失人望,引所厚善,置在要津,请托公行,几成市道。夫宰相之职,无所不统,该乃谓军旅钱谷之事,各有司存,凡百文书,谩不加省。陛下近念士人留滞逆旅,特令速与差注,旬日以来,未闻有不因介绍而得之者,望亟赐罢黜。”帝命溥等皆退而俟命。该乞罢政,不允。
己酉,特进、尚书左仆射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沈该,充观文殿大学士、提举临安府洞霄宫。庚戌,诏:“沈该依前特进、观文殿大学士,致仕。”该以言者弹击未已,上疏力辞职名,乃有是命。
闰六月,丙辰,秘阁修撰、新知明州董萃权尚书户部侍郎。
丁卯,宁武军承宣使、侍卫步军司第一将统制官戚方为本司前军都统制。
己巳,故责授向德军节度副使王庶,追复资政殿学士,故责授秘书少监黄潜厚,追复左通议大夫,官子孙有差。
丁丑,潭州观察使、枢密副都承旨吴拱为利州西路驻答刂御前中军都统制、充阶成西和凤州路兵马都钤辖,兼知成州。拱乞依例升充副都总管,从之。拱,玠之子也。
金方建宫室于南京,又营中都,与四方所造军器材木,皆赋于民。箭翎一尺至千钱,村落间往往椎牛以供筋革,以至鸟、鹊、狗、彘,无不被害,境内骚然。
金主侍太后于宫中,外极恭顺,太后坐起,自扶掖之,常从舆辇徒行;太后所御物,或自执之。见者以为至孝,太后亦以为诚然。及谋南伐,太后谏止之,金主不悦,每谒太后还,必忿怒。
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绍兴二十九年(金正隆四年)
秋,七月,壬午朔,淮东安抚司言:“北边蝗虫为风所吹,有至盱眙军、楚州境上者,然不食稼,比复飞过淮北,皆已净尽。”癸巳,帝谓大臣曰:“此事甚可喜,仰见上天垂祐之意。”
丁亥,权吏部尚书、同修国史兼侍读贺允中参知政事。
己丑,权尚书吏部侍郎兼史馆修撰兼侍读叶义问权吏部尚书。
癸巳,中书舍人洪遵言:“近奉指挥,自今功臣子孙序迁至侍从,并令久任在京宫观,永为定法。臣窃计内外将家子孙无虑二千人,若以序迁,不出十年,西清次对之班,皆可坐致。太祖皇帝之世,所与开国创业及南征西伐诸大臣,功如曹彬、潘美、王审琦、石守信、王全斌、慕容延钊之徒,其子若孙不过诸司使,惟彬之子琮、玮以功名自奋,王承衍、石保吉以联姻帝室,皆为节度使,初不闻有递迁侍从之例。今指挥一出,使十年之间,清穆敝闲之地,类皆将种,非所以示天下之美观,望收还前诏。”从之。
戊戌,翰林学士、修国史周麟之,言左宣教郎、知双流县李焘,尝著《续皇朝公卿百官表》九十卷,诏给札录付史馆。
焘博学刚正,张浚、张焘咸器重之。秦桧盛时,尝遣人谕意,欲得焘一通问,即召用之,焘迄不与通,坐此偃蹇州县二十年。四川安抚制置使王刚中闻其名,奏以为干办公事。
初,焘父中,仕至左朝奉大夫,通习本朝典故。焘以司马光《百官表》未有继者,乃遍求正史、实录,旁采家集、野史,增广门类,起建隆,迄靖康,分新旧官制,踵而成书。其后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盖始于此。
己酉,诏:“殿前司破敌军,以五千为额。”时左翼军之改隶者,与统制官陈敏所募士才二千人,乃于本司诸军那摘以充其数。
八月,甲子,诏:“左朝请郎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徐度,左朝请郎、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吕广问,左迪功郎硃熹,并召赴行在;右通直郎、知建州建安县韩元吉,令任满日赴行在。”并诏度、广问:“俟任满日,与在内升等差遣。”
熹少孤,从延平李侗学。弱冠,中进士第,调泉州同安簿,官满,当路尊敬,不敢以属吏相待,同安之民不忍其去,五年而后罢。于是慨然有不仕之志,筑室武夷山中,四方游学之士多从之。帝闻其贤,故召之,熹卒不至。
丙寅,翰林学士兼修国史周麟之兼侍读、权尚书刑部侍郎。
乙卯,金尚书左丞相蔡松年卒,金主悼惜之,奠于其第,命作祭文以见意。
是月,金诏诸路调马以户口为差,计五十六万馀匹,富室有至六十匹者,仍令户自养饲以俟。
九月,甲申,诏:“建炎以来奉使未还,后嗣无人食禄者,并予一子官。”
乙酉,奉使大金称谢使同知枢密院事王纶、副使昭信军节度使、领閤门事曹勋等还朝,言邻国恭顺,和好无它;丙戌,宰相汤思退拜贺。帝曰:“朕自纶等归,中夜以思,不寒而忄栗。盖前此纷纷之论,皆欲沿边屯戌军马,移易将帅,及储积军粮之类,便为进取之计。万一遂成轻举,则兵连祸结,何时而已!今而后宜安边息民,以图久长。”
甲午,尚书右仆射汤思退迁左仆射,参知政事陈康伯守右仆射,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省枢密院机速房。
乙未,以皇太后服药,赦天下,命辅臣祈祷天地、宗庙、社稷。不视朝,召辅臣奏事内殿。
丙申,放临安府公私僦钱半月。诏:“诸路四等以下户去年未纳税赋,两浙、江东、西去年水灾赈贷物料,及浙东、江西民田为螟螣损稻者,其租赋皆蠲之。”丁酉,减僧、道今年丁钱之半。己亥,诏:“见盐赃罚及赏钱,并与除放。”皆为东朝祈福也。
庚子,皇太后韦氏崩于慈宁宫,年八十。
自南渡后,典故多有司省记,至恤章又讳不录。至是一时斟酌,皆出于太常寺少卿宋斐,而博士杜莘老以古谊裁定。
壬寅,诏:“权吏部侍郎沈介暂兼权礼部侍郎。”
癸卯,翰林学士周麟之为大金奉表哀谢使,吉州团练使、知閤门事苏华假崇信节度使副之。
时朝廷已议定遗金金缯等物,麟之固请增币而后行。麟之至金,金主喜其辨利,则赐加厚。
丁未,百官以帝未听政,诣文德殿门进名,自是不复临。
冬,十月,辛亥朔,不视朝,文武百僚诣文德殿门进名奉慰,自是朔望皆如之。
壬子,小祥,帝诣几筵殿行礼。
癸卯,皇太后启攒,有司以权制已讫,请百官以吉服行事。黄中复曰:“唐制,攒虽在易月之外,犹曰各服其初服。今以易月故而遂吉服以殡,非礼也。”于是百官常服黑带入朝,衰服行事。
甲寅,帝始听政,御慈宁殿之素幄。
起居舍人杨邦弼为贺大金正旦使,右武大夫、荣州刺史、两浙西路马步军副都统管张说副之;太府卿李润为贺生辰使,閤门宣赞舍人张安世副之。
壬戌,尚书兵部侍郎兼侍讲兼直学士院杨椿,上皇太后谥议曰显仁。
甲子,大祥,帝衰服行礼,百官常服陪位。两寅,禫祭。
戊辰,帝始御前殿。
乙亥,金主猎于近郊,复命诸路夫匠造军器于燕京,尚书右丞李通董之。又令户部尚书苏保衡、侍郎韩锡造战船于潞河,夫匠死者甚众。
十一月,辛巳朔,日南至。命尚书工部侍郎王晞亮祀昊天上帝于南郊。
丁亥,参知政事贺允中、保信军节度使、领閤门事、提点皇城司郑藻为皇太后遗留国信使副。
故事,使者入北境,当服黑带鞯,至是朝议虑北廷不从,已命允中等随宜改移。允中等至汴京,金主命故叛将孔彦舟押宴,且用常礼赐花。允中辞曰:“使人之来,致太后遗物。国有大丧,乐何忍闻,况戴花乎!”其大使怒,谓将杀之。允中曰:“王人无暴,事固有体,吾年馀七十矣,当守节死。”彦舟解曰:“两国通好久,参政勿动心也。”揖允中坐,命左右捧花侍侧而已。
己丑,大行皇太后启攒,帝服初丧之服以祭;礼毕,更素服还内。百官亦如之。
丙申,显仁皇后灵发引,帝启奠于庭,遣奠于丽正门外。礼毕,帝易吉服还宫,太史焚衰服。
丙午,显仁皇后掩攒宫在永祐陵之西,去显肃攒宫十九步。旧下宫分前后殿。至是更筑前殿以奉徽宗,中殿以奉显肃、显恭、显仁三后神御,而御殿奉懿节如故。
于是始立四隅,以二十里为禁城,居民皆徙之。又有士庶立墓杂错其间,阴阳家请悉挑去,宗正寺主簿、权太常丞吴曾从而和之。时监察御史任文荐奉诏监掩攒宫,就令按规,乃挑其近攒宫者百七十有三穴而已。
十二月,辛亥朔,有司于浙江亭行六虞毕,百官奉迎虞主还慈宁殿,帝行安神礼。癸丑,帝服素黄袍、黑带、素履,诣慈宁行七虞之祭,八虞、九虞皆如之。
甲寅,谍报北界揭榜禁妄传起兵事,帝曰:“此事有无固不必问,朕观其科扰劳役,民不堪生,岂是久长之道。惟当精择牧守,务为自治,安边息民,静以待之耳。”
庚申,金国贺正旦使施宜生等入境。
先是宜生坐范汝为事远窜,遂奔伪齐,齐废,复为金用,累迁礼部尚书。至是以翰林侍讲学士来贺来年正旦,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耶律翼副之。
壬戌,帝亲行卒哭之祭。甲子,祔显仁皇后于太庙徽宗室。
丙寅,端明殿学士、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张焘试吏部尚书。
初,帝知普安郡王之贤,欲建为嗣,而恐显仁皇后意所未欲,故迟回久之。显仁崩,帝问焘以大计所在,焘曰:“储贰者,国之本也。天下大计,无逾于此。今两郡名分宜早定。”帝喜曰:“朕怀此久矣,卿言适契朕心,开春当举典礼。”时风俗侈靡,财用匮乏,焘观帝止北货之贸易,非时之赐予,罢土木,减冗使,躬行节俭,民自富足,帝嘉将再三。
侍御史硃倬试御史中丞,左词谏何溥试右谏议大夫。
丁卯,尚书兵部侍郎、直学士院杨椿进尚书,仍兼翰林学士。
丙子,金国贺正旦使施宜生、副使耶律翼见于垂拱殿,以谅阴故,命坐,赐茶,正侍郎、观察使以上,皆与帝服素黄袍、黑带,供帐皆用素黄,卫士常服,去银鹅对凤,侍坐者锦塾,易以紫素。既见,命大臣就驿赐宴,不用乐;辞,亦如之。
时吏部尚书张焘奉诏馆客,宜生素闻其名,畏慕之,一见,顾翼曰:“是使南朝不拜诏者也。”宜生,闽人,焘以首邱、桑梓语之。宜生顾其介不在旁,为廋语曰:“今日北风甚劲。”又取几间笔扣之曰:“笔来。”焘密奏之,且言宜早为备。
金主又潜使画工密写临安之湖山城郭以归,继则绘为屏而图己之像,策马于吴山绝顶,后题以诗,有“立马吴山第一峰”之句,盖金主所赋也。
乙亥,金杀其太医使祁宰。
宰性慷慨,欲谏南伐,未得见。会元妃有疾,召宰诊视,既入见,即上疏谏,略言:“国初荡辽戡宋,曾不十年。当此之时,上有武元、文烈英武之君,下有宗翰、宗雄谋勇之臣,然犹不能混一区宇,举江、淮、巴蜀之地以遗宋人。况今谋臣将士,异于曩时,且宋人无罪,师出无名。加以大起徭役,营中都,建南京,缮治甲兵,调发军旅,赋役烦重,民人怨嗟,此人事不修也。间者昼星见于牛斗,荧惑伏于翼轸,三岁自刑,害气在扬州,太白未出,进兵者败,此天时不顺也。舟师水涸,舳舻不继,而江湖岛渚之间,骑士驰射,不可驱逐,此地利不便也。”言甚激切。金主怒,戮于市,籍其家,金人哀之。
[宋代] 孙觌
诸峰倚崔嵬,众壑隐奔峭。寓目欣有系,会心领其要。
开庐结茅竹,伐翳斩蓬藋。此君亦可人,玉立尽娟妙。
风酣翠相倚,月吐青自照。窈眇非世音,鸾鹄中夜啸。
烟尘闇北关,烽火被南徼。便欲老三闾,终焉隐屠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