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一千一百二十三年,公元1123年,农历癸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水。 北宋[宣和]五年 辽[保大]三年 西夏[元德]五年 金[天辅]七年,[天会]元年 北辽[神历]元年 回离保[天復]元年,[天嗣]元年 越南[天符睿武]四年 日本[保安]四年
公元一千一百二十三年
公元1123年,农历癸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水。
【宣和(1119年-1125年)】,北宋,第八任.宋徽宗趙佶第六个年号,北宋政权第三十三个年号
辽朝,第九任,天祚皇帝耶律延禧.[保大]三年
(北辽(1122年-1123年)辽朝灭亡前夕,兴宗孙耶律淳在南京(今北京)建立的临时政权。)
北辽,第三任.耶律健(耶律雅里)[神历]元年(五月改元十月亡)
北辽,第四任.耶律治(耶律术烈).(1123年在位)
金朝,开国皇帝.太祖.完颜阿骨打.[天辅]七年
金朝,第二位皇帝,太宗完颜晟.[天会]元年
后大理国,第十六任,宣仁皇帝.段正严,(1108-1147年在位 )年号:日新1108-1109年),文治1110-?年),永嘉1122/1123年-1128年),保天1129-?年),广运?-1147年)
西夏,第四位皇帝.崇宗李乾顺.[元德]五年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第四任.仁宗李乾德,[天符睿武]四年
回离保[天復]元年(正月立,五月亡)
萧斡[天嗣]元年(八月立,寻亡)
日本[保安]四年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(1010年-1224年)。
古格(西藏阿里),,【814/842年--1630年.国灭】
喀喇汗王朝(840年--东部1041-1211年),(840年--西部1041-1212年)
王氏高丽,(918-1392年),1392年被朝鲜王朝取代。历经34代君主,共475年。
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宣和五年(辽保大三年,金天辅七年)
春,正月,丁巳,辽知北院枢密事奚王和勒博即箭笴山自立为奚国皇帝,改元天复。设奚、汉、渤海三枢密院,改东西节度使,二王分司建官。辽主命都统耶律玛格讨之。
先是金主使完颜昂监护诸部降人,处之岭东,就以兵守临潢府。昂不能抚御,降人苦之,多亡归辽,辽主招集散亡,稍得自振。金主谕安班贝勒晟曰:“昂违命失众,当置重法。若有所疑,则禁锢之,俟师还定议。”
戊午,金使李靖等入对,退,见王黼。黼谓靖等曰:“大计定矣,忽于元约外求租赋,类有间谍害吾两国之成者。”萨鲁谟谢曰:“有之。契丹日后为皇帝言,有国都如此而以与人,用事大臣颇惑其言;唯皇帝与宗翰、洛索持之甚坚,曰:‘已许南朝,不可改也’”黼曰:“租税,非约也。上意以交好之深,特相迁就,然飞挽殊远,欲以银绢充之。”请问其数,黼曰:“已遣赵龙图面约多寡矣。”靖复请去年岁币,帝亦许之。明日,诏赵良嗣、周武仲、马扩奉国书与靖等偕往。
朝廷以金人将归燕,谋帅臣守之。左丞王安中请行,王黼赞于帝。辛酉,授安中庆远军节度使,河北、河东、燕山府路宣抚使,知燕山府;詹度、郭药师同知府事。
诏药师入朝,礼遇甚厚,赐以甲第、姬妾,贵戚、大臣,更互设宴。又召对于后苑延春殿,药师拜庭下,泣言:“臣在契丹,闻赵皇如在天上,不谓今日得望龙颜!”帝深褒称之,委以守燕,对曰:“愿效死。”又令取天祚以绝燕人之望,药师变色言曰:“天祚,故主也,国破出走,臣是以降陛下。使臣毕命,它所不敢辞;若使反故主,非所以事陛下,愿以付它人。”因佯泣如雨。帝以为忠,解所御珠袍及二金盆以赐。药师出,谕其下曰:“此非吾功,汝辈力也。”即翦盆分给之。加检校少傅,归镇燕山。
新除燕山府路转运使吕颐浩言:“开边极远,其势难守,虽穷力竭财,无以善后。”又奏燕山、河北危急五事。帝怒,命贬官,而职任如故。
壬申,金使招和勒博降,不听。
甲申,录富弼后。
辽平州人张,第进士,建福中,授辽兴军节度副使。平州军乱,杀其节度使萧谛里;抚定乱者,州民推领州事。耶律淳死,知辽必亡,乃籍壮丁五万人、马千匹,练兵为备。萧妃遣时立爱知平州,拒弗纳。金人入燕京,访情状于萧公弼,公弼曰:“狂妄寡谋,其何能为!当示以不疑。”金人招时立爱赴军前,加临海军节度使,仍知平州。既而宗翰又欲先下平州,擒,公弼曰:“若加兵,是趣之叛也,请自往觇之。”遂见,曰:“契丹八路皆陷,今独平州存,敢有异志?所以未解甲者,防萧干耳。”厚赂公弼使还。公弼见宗翰曰:“彼无足虑。”宗翰信之,乃升平州为南京,加试中书门下平章事,判留事。
二月,乙酉朔,以李邦彦为尚书左丞,翰林学士赵野为尚书右丞。
丙戌,赵良嗣等自燕山还,至雄州,以金国书递奏。
初,良嗣以前月抵燕,诸将列馆郊外,独置南使于一废寺,以氈帐为馆。良嗣见金主曰:“本朝徇大国多矣,岂平、滦一事不能相从邪?”金主曰:“平、滦欲作边镇,不可得也。”遂议租税,金主曰:“燕租六百万,今止取一百万,亦不为多。不然,还我涿、易旧疆及常胜军,吾且提兵按边。”良嗣曰:“本朝自以兵下涿、易,今乃云尔,岂无曲直邪?”且言御笔许十万至二十万,不敢擅增。乃令良嗣以国书归报。金主问来期何时,良嗣以半月对,金主曰:“我欲二月十日巡边,无妨我。”良嗣曰:“此去朝廷数千里,今正月且尽,安能及期!莫若使人留雄州,以书驿闻为便。”金主许之。时金人得左企弓辈,日与之谋,以为南朝雅畏契丹。加以刘延庆之败,益有轻我心。企弓尝献诗曰:“君王莫听捐燕议,一寸山河一寸金。”故金人欲背初约,要求不已。然南使过卢沟,金人悉断其北桥梁,焚次舍,盖亦恐我不从而自防也。其书略言:“贵朝兵今不克夹攻,特因己力下燕。今据燕管内,每年租六百万贯,良嗣等称御笔许二十万,以上不敢自专。其平、滦等州,不在许限;傥务侵求,难终信义。仍速追过界之兵。”王黼欲功之速成,乃请复遣使,从之。
庚寅,诏遣良嗣等自雄州再往,许契丹旧岁币四十万之外,每岁更加燕京代税一百万缗,及议画疆与遣使贺正旦、生辰、置榷场交易。
辽德妃萧氏见辽主于四部族,辽主怒,杀萧氏,萧干奔奚。辽主责耶律达实曰:“我在,何故立淳?”达实曰:“陛下以全国之势,不能一拒敌,弃国远遁,使黎庶涂炭。即立十淳,皆太祖子孙,岂不胜乞命它人邪?”辽主无以答,赐酒食,赦其罪。
赵良嗣等至燕京,见金主,金主得书,大喜。良嗣谓洛索曰:“贵朝所须岁币不赀,皇帝无少吝。今平州已不可得,唯西京早定夺,庶人情无亏。”洛索笑曰:“此无它,皇帝意南朝犒赏诸军耳。”马扩答以“贵朝既许西京,朝廷岂无酬酢之礼!”洛索曰:“此亦须再遣使去。”于是遣尼楚赫等三人与良嗣俱来。金主谓良嗣曰:“尼楚赫,贵臣也,可善待之。”
三月,乙卯,尼楚赫等人见于崇政殿,其国书、誓书并无一语及西京者。对罢,诣王黼第,黼欲令庭趋,尼楚赫不可,分庭而见。尼楚赫乃言:“士卒取西京劳甚,宜有犒劳。”黼皆许诺。帝以其主有“善待”之语,诏特预春宴。宴日,就辞于集英殿。诏吏部侍郎卢益、良嗣俱充国信使,马扩副之,持国书及誓书往军前,议交燕月日。
戊午,金都统杲等言:“耶律伊都、图喇谋叛,宜早图之。”金主招伊都等,从容谓之曰:“朕得天下,皆我君臣同心同德以成大功,固非汝等之力。今闻汝等谋叛,若诚然邪,必须鞍马、甲胄、器械之属,当悉付汝,朕不食言。若再为我擒,无望免死。欲留事朕,无怀异志,朕不汝疑。”伊都等皆战栗不能对。命杖图喇七十,馀并释之。
卢益、赵良嗣、马扩行至涿州,金洛索、高庆裔等先索誓书观之,斥字画不谨,令易之。益言:“主人亲御翰墨,所以示尊崇于大国也。”金人不听,兼求细故纷纷,至汴京更易者数四。金人又言:“近有燕京职官赵温讯、李处能、王硕儒、韩昉、张轸等越境去,南朝须先以见还,方可议交燕月日。”是数人者,皆契丹所指名,故金人索之。良嗣欲谕宣抚司遣去,益、扩不可,曰:“诸人闻已达京师,今欲悉还之,不唯失燕人心,且必见憾,尽告吾国虚实,所系非细。况今已迫四月,敌亦难留,何虑不交,奈何随所索即与之!彼得一询十,何时已邪!”良嗣卒与萨鲁谟赴宣抚司,缚送温讯等于金。既至,宗翰释其缚而用之。
壬午,卢益等赴花宴。时金主形神已病,中觞,促令便辞,略不及交燕事。益力言之,洛索曰:“两朝誓书中不纳叛亡,今贵朝已违誓矣。”益曰:“且勿言诸人未尝有至南朝者,借使有之,在立誓后邪,立誓前邪?”良嗣亦曰:“未议之事有五:“一回答誓书,二交燕京月日,三符家口立界,四山后进兵时日,五西京西北界未定,兼赏军银绢在涿州未交,安得便辞!”洛索曰:“皇帝有言,山西地土并符家口已无可议者,使副当亟辞去。”癸未,复遣良嗣往雄州取户口,途次,杨璞以国书、誓书二稿示良嗣,欲借粮十万斛,转至檀州、归化州给大军,讨天祚,且请良嗣入辞。良嗣问交燕之期,定以十七日。于是及益、扩等赍国书与杨璞俱来。至雄州,宣抚司犹疑金人所纳非实,因留马扩同入燕,备缓急差使,遣良嗣与杨璞赴京师。
初,王黼既专任交燕事,降旨饬童贯、蔡攸不得动,以听约束,因使赵良嗣奉使。而金主谓良嗣曰:“我闻中国大将独仗刘延庆,延庆将十五万众,一旦不战自溃,中国何足道!我自入燕山,今为我有,中国安得有之!”良嗣不能对。
旧制,辽使至,待遇之礼有限,不示以华侈,且以河朔甫近都邑,故迂其程途,多其里候,次第为之燕犒而至,防微杜渐意也。及黼遣良嗣,唯务欲速以擅其功,与金使人限以七日自燕山至阙下,凡四五往反皆然。又,每至辄陈尚方锦绣金玉瑰宝以夸富盛。金人因是益生心,邀索不已,黼劝帝曲从之。而营、平二州及山后之地,终不可得,姑欲得燕山以稍塞中外之议。约既定,复索礼数,因尽还其待辽人敌国之礼,唯不称兄弟而已。
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宣和五年(辽保大三年,金天辅七年,九月后为天会元年)
夏,四月,丁亥,金主遣宗望、鄂啰袭辽主于阴山。
壬辰,使杨璞赍誓书,以燕京及涿、易、檀、顺、景、蓟六州来归。
辽耶律达实壁龙门东,金都统鄂啰遣洛索等攻之,生擒达实。耶律纠坚聚众兴中府,亦为金人所破,纠坚自杀。宗望、鄂啰闻辽主留辎重于青冢,以兵万人围之。戊戌,辽太保特默格窃梁王雅里以遁。秦王、许王、诸妃、公主、从臣俱陷于金。
庚子,童贯、蔡攸入燕山府。燕之金帛、子女、职官、民户,为金人席卷而东,损岁币数百万,所得者空城而已。
或告燕人曰:“汝之东迁,非金人意也,南朝留常胜军,利汝田宅,给之耳。”燕人皆怨,因说宗翰不当与南朝全燕。宗翰因欲止割涿、易两州,金主曰:“海上之盟,不可忘也。异日汝等自图之。”
壬寅,金宗望押燕山地图至。初欲令童贯、蔡攸拜受,马扩、姚平仲共晓之,乃已。贯、攸厚赂之而还。
乙巳,童贯奏抚定燕城。丙午,王黼等上表称贺。
戊申,金使杨璞同卢益、赵良嗣等至,赍国书并誓书以进。良嗣私语人曰:“只可保三年尔。”时上下皆知金必渝盟,而莫敢言。
庚戌,曲赦河北、河东、燕、云路。
时云中路地尚未得也,而赦乃先及。其后颇得武、朔、蔚三州,寻复失之,兵端盖自此始。
辛亥,童贯、蔡攸自燕山班师。
金人遣人招辽主归附,辽主答书请和。既而金人部送辽之族属、辎重东行,辽主愤举族见俘,以兵五千馀决战于白水泺,宗望以千兵击败之。辽主相去百步,遁去,获其子赵王实讷埒及辽主玺。追二十馀里,尽得其从马,献玺于行在,金主大录诸帅功,加赏焉。辽主遣人送龟纽金印伪降,宗望受之,视其文,乃元帅燕国王之印也。宗望复以书招之,谕以石晋、北燕故事。
辽主遁入云内,徒御单弱,特默格挟梁王雅里驰赴之,从者千馀人。辽主虑特默格为变,欲诛之,责以不能尽救诸王,将讯之,杖剑召雅里,问曰:“特默格教汝何为?”雅里对曰:“无它言。”乃释之。
五月,己未,以收复燕、云,赐王黼玉带;庚申,进太傅,总治三省事。郑居中为太保,进宰执官二等。癸亥,童贯落节钺,进封徐豫国公,蔡攸为少师,赵良嗣为延康殿学士。居中自陈无功,不拜。
夏国主乾顺遣使请辽主临其国,辽主从之,中军都统萧迪里等切谏,不听。遂渡河,次于金肃军北,遣使封乾顺为夏国皇帝。人情惶惧,不知所为。迪里阴谓耶律元直曰:“事执如此,亿兆离心,正我辈效节之秋。不早为计,奈社稷何!”乃共劫梁王雅里走西北部,三日,遂立为帝,改元神历,以迪里为枢密使,特默格副之。
雅里性宽大,恶诛杀,获亡者,笞之而已,自归者即官之。
金宗望趋天德,闻夏人迎护辽主。辽主已渡河,乃遗书于夏,使执送辽主,且许割地。
左企弓等为金部燕人东徙,流离道路,不胜其苦,过平州,遂入城言于张曰:“左企弓不能守燕,致吾民如是。公今临巨镇,握强兵,尽忠于辽,免我迁者,非公而谁!”遂召官属议,皆曰:“闻天祚兵势复振,出没漠南,公若仗义勤王,奉迎天祚以图恢复,先责左企弓等叛国之罪而诛之,尽归燕民,使复其业,而以平州归宋,则宋无不接纳,平州遂为籓镇矣。即后日金人加兵,内用营、平之军,外籍宋人之援,又何惧焉!”曰:“此大事也,当审画。”以翰林学士李石明智,召而问之,石以为然。遂拘两府左企弓、虞仲文、曹勇义、康公弼,至滦河西,数其罪曰:“天祚播迁夹山,不即奉迎,一也;劝皇叔秦晋王僭号,二也;诋讦君父,降封湘阴,三也;天祚遣官来议事而杀之,四也;檄书始至,有迎秦拒湘之议,五也;不守燕而降,六也;臣事于金,七也;括燕财以悦金,八也;使燕人迁徒失业,九也;教金人先下平州,十也。尔有十罪,所不容诛。”企弓等无以对,皆缢杀之。仍称保大三年,画天祚像,朝夕谒,事必告而后行,称辽官秩。旋以榜谕燕人,令各安堵如故,田宅为常胜军所占者,悉还之。燕人大悦,往往南来至京师。
石改名安弼,与三司使高履改名党者,诣燕说王安中曰:“平州形胜之地,张文武全才,足以御金人,安燕境,幸速招致,毋令西迎天祚,北合萧干也。”安中深纳之,令安弼、党赴阙以闻。帝以手札付詹度,第令羁縻之。而度促内附,乃遣人持书来请降。王黼劝帝纳之,赵良嗣谏曰:“国家新与金盟,如此必失其欢,后不可悔。”不听,良嗣坐削五阶。朝廷又闻迁民得归,亟诏安中、度加恤录士大夫之可用者,复百姓田租三年。闻之,大喜,遂决策纳款焉。
乙丑,诏:“正位三公立本班,带节钺若领它职者仍旧班。著为令。”
癸酉,祭地于方泽。
和勒博南寇燕地,败于景、蓟间,其众奔溃,耶律裕古泽等杀之。奚人以次附属于金,金各置明安、穆昆领之。
六月,壬午朔,金主次鸳鸯泺。
丙戌,张遣人诣安抚司纳土。金人闻叛,遣拣摩将骑二千来讨,率兵迎拒于营州。金人以兵少,不交锋而归,大书州门,有“今冬复来”之语,即妄以大捷闻宣抚司。
乙未,诏:“今后内外宗室,并不称姓。”
丙申,金主有疾,还上京,命宗翰为都统,昱及斡鲁副之,驻兵云中以备边。旋召皇弟安班贝勒晟前赴行在。
戊申,领枢密院郑居中卒。辛亥,以蔡攸领枢密院。
秋,七月,戊午,以梁师成为少保。
童贯、蔡攸归自燕山,颇失帝意。王黼、梁师成遂荐谭稹为宣抚。是日,起复稹为河东、燕山府路兼河北路宣抚使,令驻河东,交割金人所许山后之地。己未,诏童贯依前太师、神霄宫使,致仕。
己酉,金主次牛山;宗翰还于军中。
庚午,王黼等上尊号曰继天兴道敷文成武睿明皇帝,不允。
八月,辛巳朔,日有食之。
乙未,郭药师大败萧干于峰山。
燕京既陷,干就奚王府自立为神圣皇帝,国号大奚,改元天嗣。时奚人饥,干出卢龙岭,攻破景州,又败常胜军张令徽、刘舜臣于石门镇,陷蓟州,寇掠燕城,其锋锐甚,有涉河犯京师之意,人情汹汹,颇有谋弃燕者,童贯自京师移文王安中、詹度、郭药师等切责之。已而安中命药师击破其众,乘胜穷追,过卢龙岭,杀伤大半。从军之家,悉为常胜军所得,招降奚、渤海五千馀人,生擒阿噜,获辽太宗尊号宝检、契丹涂金印等。干遁去,寻为其部下巴尔达喀所杀,传首河间府,詹度上之。
乙未,金主次浑河北,皇弟安班贝勒晟率宗室百官上谒。
辛丑,命王安中作《复燕云碑》。
壬寅,太白昼见。
戊申,金主殂于行宫,年五十六。后上尊谥曰武元皇帝,庙号太祖。
太祖豁达大度,知人善任,人乐为用,举兵数年,算无遗策,遂成大业。
九月,癸丑,太祖丧至上京,葬宫城西南宁神殿。贝勒杲、郓王昂及宗峻、宗干率宗亲百官请安班贝勒晟正帝位,不许;固请,亦不许。宗干率诸弟以赭袍被晟体,置玺怀中。丙辰,即皇帝位。己未,告祀天地。
辛酉,大飨明堂。
丙寅,金大赦中外,改天辅七年为天会元年。
癸酉,金主命发春州粟,振降人之徙于上京者。戊寅,诏诸明安振内地匮乏。
辽耶律达实既为金人所擒,临战,辄以绳系其背,使为前导。是月,达实复亡归于辽。
冬,十月,乙酉,雨木冰。
壬辰,金主以空名宣头百道给都统宗翰,许以便宜从事。
己亥,金上京僧献佛骨,金主却之。
壬寅,罢诸路提举常平之不职者。
是月,京师地震。
诏建平州为泰宁军,以张为节度使,世袭平州,其属卫甫、赵仁彦、张敦固皆擢徽猷阁待制;令李安弼赍诏还平州,仍以金花笺御笔付弟,令面授之。
辽雅里初自立,好取《贞观政要》,及林牙耶律资忠所作《治国诗》,令侍从读之。尝命薄征于民,曰:“民有即我有,否则民何以堪!”一时翕然称之。统军托卜嘉等率众来附,自诸部继至。而雅里日渐荒怠,好击鞠,以特默格切谏而止。寻以出猎过劳病死,萧迪里为乱兵所杀,特默格附于金。
十一月,乙卯,以郑绅为太师。
癸亥,诏国子监刊印御注《冲虚至德真经》,颁之学者,从祭酒蒋在诚等奏请也。
丙寅,幸王黼第观芝。帝由便门过梁师成家,复来黼第,因大醉,不能语。夜,漏上五刻,乃开龙德宫复道小门以过,内侍十馀人执兵接拥。是夜,诸班禁从皆集教场,备不虞,几至生变。翼日,犹不御殿。半日,人心少安。
诸路漕臣坐上供钱物不足,贬秩者二十二人。
丁卯,王安中、谭稹加检校少傅,郭药师为太尉。
壬申,王黼子弟亲属推恩有差。
是月,金遣宗望督拣摩攻平州。会张闻朝命将至,大喜,率官吏郊迎。金人谍知之,以千骑袭破平州,得朝廷所赐诏旨。挺身走,欲间道归京师。其弟怀御笔将奔燕山,以其母为金人所得,复往投之,而母及妻已为金人所戮,并得弟所怀御笔,金人大怒。遁燕山,郭药师留之,匿姓名,寄常胜军中。金人累檄宣抚司取,宣抚司具奏,朝廷初不欲发遣。金人索之益急,王安中取貌类者,斩其首与之,金人曰:“非也。”遂欲以兵攻燕。安中言:“必不发遣,恐启兵端。”朝廷不得已,令安中缢杀之,函其首,并二子送于金。燕降将及常胜军士皆泣下。郭药师曰:“金人欲即与,若求药师,亦与之乎?”安中惧,因力求罢,召为玉清宝箓宫使,以蔡靖知燕山府。张令徽等由是切齿,而常胜军亦解体矣。
十二月,辛己,金蠲民间贷息。诏以咸州以南,苏、复州以北,年谷不登,其应输南京军粮,免之。
甲午,金主诏曰:“比闻民间乏食,至有自鬻其子者,其听以丁力等者赎之。”
是日,以古论贝勒杲为安班贝勒,以宗干为国论贝勒。遣李靖来告哀。
乙巳,金使高居庆、杨意来贺正旦。时以山后诸州请于金,金主新立,将许之。宗翰自云中至,言于金主曰:“先帝初图宋协力攻辽,故许以燕地。宋人既盟之后,复请加币以求山西诸镇,先帝辞其币而复与之盟曰:‘无匿逋逃,无扰边民。’今宋数路招纳叛亡,累疏姓名索之而不肯遣。盟未期年,今已如此,万世守约,其可望乎!且西鄙未宁,割付山西诸郡,则诸军失屯据之所,将有经略,或难持久,请勿与之。”金主遂遣使,止以武、朔二州来归。
是岁,秦、凤旱,河北、京东、淮南饥,遣官赈济。
[宋代] 释居简
有水有石又有竹,竹里僧窗皆面山。
沆瀣弗胜和玉屑,可能来隐碧孱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