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一千零三十九年,公元1039年,农历己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土。 北宋[宝元]二年 契丹[重熙]八年 大理[正治]十三年 西夏[天授礼法延祚]二年 越南[通瑞]六年,[乾符有道]元年 日本[长历]三年
公元一千零三十九年
公元1039年,农历己卯(兔)年,天干五行属土。
【宝元(1038年-1040年)】,北宋,第四任.宋仁宗趙祯第四个年号,北宋政权第十六个年号
契丹(辽朝),第七任,兴宗,耶律宗真[重熙]八年
大理国,第九任,圣德皇帝段素真[正治]十三年
西夏,武烈皇帝李元昊,[天授礼法延祚]二年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第二任.太宗李佛玛(李德政)[通瑞]六年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第二任.太宗李佛玛(李德政)[乾符有道]元年
日本[长历]三年
青唐政权~(后吐蕃王朝)首领(赞普)~唃厮啰(1015-1065在位)
李朝(越南)也称“安南国”(1010年-1224年)。
古格(西藏阿里),,【814/842年--1630年.国灭】
喀喇汗王朝(840年--东部1041-1211年),(840年--西部1041-1212年)
王氏高丽,(918-1392年),1392年被朝鲜王朝取代。历经34代君主,共475年。
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宝元二年(辽重熙八年。己卯,一零三九年)
春,正月,己酉,河阳言彰信节度使、同平章事王随卒。赠中书令,谥章惠,后改文惠。
初,元昊遣使称伪官,抵延州,郭劝、李渭留其使,具奏:“元昊虽僭中国名号,然阅其表函尚称臣,可渐以礼屈,愿与大臣熟议。”诏许使者赴京师。其表曰:“臣祖宗本后魏帝赫连之旧国,拓跋之遗业也。远祖思恭,当唐季率兵拯难,受封赐姓名。祖继迁,大举义旗,悉降诸部,收临河五镇,下沿境七州。父德明,嗣奉世基,勉从朝命。而臣偶以狂斐,制小蕃文字,改大汉衣冠,革乐之五音为一音,裁礼之九拜为三拜。衣冠既就,文字既行,礼乐既张,器用既备,吐蕃、达靼、张掖、交河、莫不从服,军民屡请愿建邦家,是以受册即皇帝位。伏望陛下许以西郊之地,册为南面之君,敢竭庸愚,常敦欢好。”
甲寅,知延州郭劝落职知齐州,鄜延钤辖兼知鄜州李渭降授尚食使、知汝州,坐不察敌情也。
元昊使者将行,不肯受诏及赐物,枢密院议数日不决。王德用、陈执中欲执之,盛度、张观不可。卒遣之,但却其献物,韩周复送至境上。
丁巳,辽禁朔州鬻羊于宋。
二月,庚午,许明州立学,仍给田五顷。
丙子,辽主驻长春河。
三月,壬寅,编修院与三司上历代天下户数。先是帝御迩英阁,读《正说·养民篇》,见历代户口登耗之数,顾谓侍臣曰:“今天下民籍几何?”翰林侍读学士梅询对曰:“先帝作《正说》,盖述前代帝王恭俭有节,则户口充羡;赋敛无度,则版图衰减。五季生齿凋耗,太祖受命,太宗、真宗继圣承祧,休养百姓,今天下户口之数,盖倍于前矣。”因诏三司及编修院检讨以闻;至是上之。
丙午,初,元昊反书闻,朝廷即议出兵,群臣争言小丑可即诛灭,右正言吴育独建议:“元昊虽名籓臣,尺赋斗租不入县官,宜度外置之,示以不足责。且彼已僭舆服,夸示酋豪,势必不能自削。宜授国初江南故事,稍易其名,可以顺抚。”奏入,宰相张士逊笑曰:“人言吴正言心风,果然!”至是育复上奏,言宜坚壁清野,挫剽急之锋,徐观其势而为之策;俱不报。
丁未,徙知润州范仲淹知越州。
庚戌,都官员外郎王素为侍御史,中丞孔道辅荐之。素,旦子也。
丙辰,许泉州立学,仍给田五顷。
魏国永寿保圣夫人许氏卒,辍视朝三日,追号肃成贤穆夫人,帝为制服发哀。
丁巳,铸“皇宋通宝”钱。
先时钱文皆曰元宝而冠以年号。及改号宝元,特命以“皇宋通宝”为文。
元昊为书及锦袍、银带投鄜延境上,以遗金明李士彬,且约以叛。候人得之,诸将皆疑士彬,副都部署夏元亨独曰:“此间耳。士彬与羌世仇,若有私约,通赠遗,岂使众知邪?”乃召士彬与饮,厚抚之,士彬感泣。不数日,果击贼,取首馘、羊马自效。
诏权停贡举。
夏,四月,癸亥,封嘉勒斯赉妻为夫人,二子俱为团练使,各赐衣带、器币及茶绢。时嘉勒斯赉父子猜阻,异居不相统属,朝廷欲兼抚之,故有是命。
乙丑,放宫人二百七十人。帝因谕宰臣张士逊等曰:“不独矜其幽闭,亦省掖禁浮费。近复有邀驾献双生二女子,朕却而不受。”士逊曰:“诚盛德事也。”然天圣末,士逊亦尝纳女口于宫中,为御史杨偕所弹云。
壬申,免昭州运粮死蛮寇者家徭二年,赋租一年。
辛巳,颍州言户部侍郎蔡齐卒。赠兵部尚书,谥文忠。齐方重有风采,自初仕,未尝至权门。丁谓秉政,欲齐亲己,齐终不往。庞籍、杨僭、刘随、段少连皆齐所荐,后多为名臣。
丁亥,募河东、陕西民入粟实边。
右司谏韩琦上言:“祖宗以来,躬决万条,凡于赏罚任使,必与两制大臣外朝公议,或有内中批旨,皆出宸衷。自太后垂帘之日,始有假托皇亲,因缘女谒,或于内中下表,或但口为奏求,是致侥幸日滋,赏罚倒置。唐之斜封,今之内降,蠹坏纲纪,为害至深。乞特降诏谕,今后除诸宫宅皇族有己分事方许内中奏陈,自馀戚里家及文武臣僚或有奏请事,并令进状,更不许内中奏陈,犯者重贬,则圣政无私,朝规有叙矣。”五月,己亥,禁皇族及诸命妇、女冠、尼等非时入内。
癸卯,诏李若谷、任中师、韩琦与三司详定减省浮费,从贾昌朝之请也。
知枢密院事王德用,状貌雄毅,面黑,而颈以下白皙,人皆异之。其居第在泰宁坊,直宫城北隅,开封府推官苏绅尝疏言:“德用宅枕乾冈,貌类艺祖。”帝匿其疏不下。御史中丞孔道辅继言之,语与绅同,且谓德用得士心,不宜久典机密。壬子,罢为武宁节度使,赴本镇。德用寻以居第献,诏隶芳林园,给其直。
以镇海节度使夏守赟知枢密院事。守赟时为真定府路都部署,召用之,既入见,问西事,守赟言:“平时小塞屯兵马不及千馀,第可御草寇耳。若贼兵盛至,固守不暇,安能出斗邪!宜并小塞兵马,共扼冲要,伺便邀击,可以成功。”帝深然之。
韩琦言:“今欲减省浮费,莫如自宫掖始。请令三司取入内内侍省并御药院、内东门司先朝及今来赐予支费之目,比附酌中,皆从减省,无名者一切罢之。”诏:“禁中支费,只令入内内侍省、御药院、内东门司同相度减省。其臣僚蝗予,即许会问入内内侍省等处施行。”琦又言:“景德至景祐文书,有司必不备具,若俟取索齐始议裁减。徒成淹久。但考今日调度,实浮费者,即可蠲省。如故将相、戚里及权近之家,多占六军,耗费县官衣粮,有妨征役,在京者不啻数千人,若此类,何必待旧日文书校邪!”诏从之。
癸丑,罢群牧制置使。寻复之。
六月,壬戌,诏:“自乘舆服御及宫掖所须,宜从简约;若吏兵禄赐,毋得辄行裁减。”时论者或欲损吏兵俸赐,帝曰:“禄廪皆有定制,毋遽更变以摇人心。”故降是诏。
丙寅,以左侍禁鲁经为閤门祗候。经使嘉勒斯赉,特擢之。先是遣经持诏谕嘉勒斯赉,使击元昊以披其势,赐帛二万匹。嘉勒斯赉奉诏出兵四万五千向西谅,西谅有备,嘉勒斯赉知不可攻,捕杀游逻数十人亟还,声言图再举,然卒不能也。初议重贿嘉勒斯赉使击元昊,因以地与之,参知政事程琳曰:“使彼得地,是生一元昊;不若用间,使二羌势不合,即中国之利也。”
戊辰,诏:“诸致仕官尝犯赃者,毋得推恩子孙。”
辛未,以殿前都虞候石元孙为鄜延路副都部署。元孙,守信孙。
壬申,以左千牛卫将军宗实为右千牛卫大将军,始自宫中出还第。
先是诏陕西安抚使庞籍谕旨知永兴军夏竦议西鄙事,丙子,辣言:“继迁一族,本党项遗种,太平兴国中,竭内帑之财,罄关中之力,不能扑灭。真宗即位,惟戒疆吏谨烽堠,严卒乘,此实真宗之远图也。然自灵武陷没,银、绥割弃以来,假朝廷威灵,聚中原禄赐,略有河外,服属小蕃。德明、元昊,久相继袭,拓地千馀里,积货数十年,较之继迁,势已相万。刍豢过饱,猖獗遽彰。
“议者莫不欲大行诛讨,然自昔兵家皆谋先胜而后战,即举无遗策。以继迁穷蹙,比元昊富实,事势可知也;以先朝累胜之军,较当今关东之兵,勇怯可知也;以兴国习战之帅,方沿边未试之将,工拙可知也;继迁逃伏平夏,元昊窟穴河外,地势可知也。若分兵深入,则自赍粮糗,不能支久,须载刍粟,难于授送。师行贼境,利于速战,进则贼避其锋,退则敌蹑其后,昼设奇伏,夜烧营栅,师老粮匮,深可虞也。若穷其巢穴,须涉大河,即无长舟巨舰,则须浮囊挽绠。贼列寨河上,以逸待劳,我师半渡,左右来击,未知何谋可以捍御。臣以为不较主客之利,不计攻守之便,议追讨者,是为无策。
“事不先定,必有后忧。计上十策:一,教习强弩以为奇兵;二,羁縻属羌以为籓篱;三,诏嘉勒斯赉父子并力破贼;四,度地形险易远近,寨栅多少,军士勇怯,而增减屯兵;五,诏诸路互相应援;六,募土人为兵,号神虎、保捷,州各一二千人,以代东兵;七,增置弓手、壮丁、猎户以备城守;八,并边小寨,毋积刍粮,贼攻急则弃小寨入保大寨,以全兵力;九,关中民坐罪若过误者,许入粟赎罪,铜一斤为粟五斗,以赡边计;十,损并边冗兵、冗官及减骑军以纾馈运。”当时颇采用之。
壬午,诏削赵元昊官爵,除属籍,揭榜于边,募人禽元昊,若斩首献者,即以为定难节度使。元昊界蕃、汉职员能率族归顺者,等第推恩。初,保忠但赐国姓,而诏言除属籍,误也。
甲申,徙监泰州酒税务余靖知英州,监唐州酒税尹洙知长水县,乾德县令欧阳修权武成军判官。
丙戌,诏河东安抚司移文告于辽,以元昊反已夺官除籍及沿边益兵之意。
秋,七月,知谏院韩琦,请自今双日止御后殿视事。帝问辅臣以故事,张士逊曰:“唐五日一开延英,盖资闲燕以辅养圣神。”帝曰:“与夫宵衣旰食固不侔也。前代帝王,靡不初勤政事而后失于逸豫,不可不戒也。”时帝感小疾,太医数进药,故琦有是请,帝讫不从。
先是辽主幽太后于庆州,既改葬齐天后,群臣多劝辽主复迎,可得南朝岁聘之利,不从。会辽主召僧,听讲《报恩经》,感悟。丁巳,辽主谒庆陵,致奠于望仙殿,遂躬迎太后至显州,谒园陵,还京。太后见赵安仁,责之曰:“汝负万死,我尝营救;不望汝报,何为离间我母子邪?”安仁无以答。
戊午,以知永兴军夏竦知泾州兼泾原、秦凤路沿边经略安抚使、泾原路马步军都部署,知延州范雍兼鄜延、环庆路沿边经略安抚使、鄜延路马步军都部署。
八月,己巳,降武宁节度使王德用为右千牛卫上将军,知随州,仍特置判官一员。初,德用既以孔道辅言罢和枢密院,而河东都转运使王沿又言德用尝令府州折继宣市马。至是德用以马与券来上,乃市于商人,然犹用言者而再贬之。家人皆惶恐,而德用举止言色如平时,但不接宾客而已。
西川自夏至秋不雨,民大饥。庚辰,命韩琦为益利路体量安抚使,西染院副使王从益副之;蒋堂为梓夔路体量安抚使,左藏库副使夏元正副之。
初,帝用礼官议,祀高禖于郊,又以宋火德,制赤帝象于宫门中以祈皇子。已而皇子生,辛巳,命参知政事王鬷以太牢报祠高禖。帝数举皇子,後皆不育。
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宝元二年(辽重熙八年。己卯,一零三九年)
九月,乙未,以知府州折继宣苛虐掊克,失种落心,贬为楚州都监,以其弟继闵知府州事。
丙申,以殿中丞张宗古通判莱州。
时御史中丞孔道辅再执宪,权贵惮其鲠直。初,道辅迎其父里中,僦郭贽旧宅居之。有言于帝曰:“道辅家近太庙,出入传呼,非所以尊神。”即诏道辅它徙。宗古言:“汉内史府在太庙耎中,国朝以来,庙垣下皆有官司第舍,请勿令避。”帝曰:“若此,岂重宗庙乎!”坐是,宗古外谪。道辅叹曰:“憸人之言入矣。”宗古,宗彝弟也。
乙卯,出内库银四万两,易粟赈益、梓、利、夔路饥民。
是月,太子中允、直集贤院富弼上疏曰:“闻去年十二月元昊反,变起仓卒,众皆谓之忽然,臣则知其有素。昔元昊常劝德明勿事中朝,杜绝朝贡,德明以力未盛,不用其谋。岂有身自继立而不行其说邪?此反状有素者一也。自与通好,略无猜情,门市不讥,商贩如织,山川之险夷,国用之虚实,莫不周知。又,比来放出宫女,任其所如,元昊重币纳之左右,朝廷之事,宫禁之私,皆所窥测,济以凶狡之性,岂顾宗盟?此反状有素者二也。西鄙地多带山,马能走险,瀚海弥远,水泉不生,王旅欲征,军须不给,穷讨则遁匿,退保则袭追;元昊恃此艰险,得以猖狂。此反状有素者三也。朝廷累次遣使,元昊多不致恭,虽相见之初,暂御臣下之服,而退出之后,便具帝者之仪。此反状有素者四也。顷年灵州屯戍军校郑美奔戎,德明用之持兵,朝廷终失灵武。元昊早蓄奸险,务收豪杰,故不第举子数人自投于彼,元昊或授以将帅,或任之公卿,倚为谋主。此反状有素者五也。元昊授契丹为亲,缓则指为声势,急则假其师徒,至有掎角为奇,首尾相应,彼若多作牵制,我则困于分张。此反状有素者六也。是六者,岁月已久,中外共闻,而天子不得知,朝廷不为备,此两府大臣之罪也。
“闻元昊遣使,多择勇悍难制、强辩自高者,谓必不敢加诛。我若察其叛谋,于始至之日,尽斩都市,即时削夺,或命将致讨,或发兵备边,战士必为之增气。而反召之都下,恣其货易,重币遣还,岂非冀其回心易虑、复义向化乎?夫朝廷结为恩信,几四十载,尚无怀感之意,岂兹姑息,遂可悛移!总缘执事者选懦自居,杀之恐其急击,囚之恐其有辞,遂至放还,假示宽贷。向若未能加戮,只宜境上却回,使其不测浅深,犹可谓之下策。召而复遣,成其不辱君命之贤,大国之谋,悉为小戎所料。谋国若此,取侮之道也。
“鄜延路尝与蕃兵接战,有一寨主为蕃兵所得,及掳去军民甚众,西头供奉官马遵引兵追战,即时夺回。延帅范雍及副都部署刘平奏乞酬奖,朝命只迁东头供奉官而已。夫马遵者,出死力,突坚围,引既衄之兵,入不存之地,夺已禽之将士,拔已陷之师徒,虽非大功,亦可谓之奇节。主帅保奏,理合超迁;只进一官,殊乖舆论。
“枢密使夏守赟,早缘攀附,渐致显荣,一旦擢居众贤之上,人心不允。况复元昊作梗,西陲用兵,所宜遴选才能,而遽用斯人,不问贤愚,皆所轻笑。亟宜罢免,以重观瞻。
“西鄙用兵以来,数差移武臣往彼,每有过阙求见者,必于边事有所闻。陛下听朝之馀。,何惜一见,待以从容,加之善诱,使尽意敷陈!然后观其奏对之是非,察其趋向之邪正,可者则奖激而遣之,不可亦优容而罢之。如此,则各尽所怀,无不感悦,勇锐立功,何忧乎叛寇,何恤乎用兵哉!”
冬,十月,甲子,罢诸司三品官卒辍视朝。初,光禄卿郑立卒,礼官举故事,请辍朝。而议者以为今诸司三品非要官,恩礼不称辍朝,故罢之。
宗正寺修玉牒官李淑上所修《皇帝玉牒》二卷,《皇子籍》一卷。
癸酉,降益州路转运使明镐知同州,坐知陵州楚应机受赇,镐失案举也。应机将败,或告镐以先期奏之,镐曰:“获罪则已,安可欺朝廷邪!”
是月,辽主驻东京。
十一月,戊子朔,出内库珍珠估缗钱三十万赐三司。帝谕辅臣曰:“此无用之物,既不欲捐育,不若散之民间,收其直,助籴边储,亦可少纾吾民之敛也。”
壬辰,诏:“礼部贡院,自今省试举人,设帘都堂中间,而施帷幕两边,令内外不相窥见。点检试卷官及吏人,非给使毋得辄至堂上。其诗、赋、论题,并以注疏所解揭示之,不许上请。或题义有疑当请者,仍不是附近帘前。御试考校,并分上中下三等,初考用墨,其点抹于卷后通计之,若涂注脱误四十字以上为不谨,亦依礼部格少字数退黜之。”
甲午,辽主谕近臣曰:“有以北院处事失宜,击钟及邀驾者,悉以奏闻。”
丁酉,知枢密院事盛度,罢为尚书右丞、知扬州,参知政事程琳,罢为光禄卿、知颍州,御史中丞孔道辅,出知郓州。
初,张士逊素恶琳而疾道辅不附己,将并逐之。会开封府吏冯士元以赃败,知府郑戬穷治之,辞连度、琳及天章阁待制庞籍等十馀人。士逊察帝有不悦琳意,即谓道辅曰:“上顾程公厚,今为小人所诬,宜见上为辨之。”道辅入对,言琳罪薄,不足深治。帝果怒,以道辅朋附大臣,故特贬焉。于是度坐令士元强取其邻所赁官舍,琳坐令士元绐市张逊故第,籍坐令士元市女口,皆黜罢,而士元流海岛。顷之,帝谓辅臣曰:“所决冯士元狱,如闻颇惬舆论。”士逊对曰:“台狱阿徇,非宸断无以肃清朋邪。”
戊戌,辽命皇子梁王召僧论佛法。辽主重佛教,僧有正拜三公、二师兼政事令者凡二十人。
辛丑,许建州立学,仍给田五顷。
壬寅,以参知政事王鬷知枢密院,翰林学士、知制诰宋庠参知政事。
时陕西用兵,调费日蹙,天章阁待制、同判礼院宋祁上疏论三冗三费:“有定官,无限员,一冗也;厢军不任战而耗衣食,二冗也;僧道日益多而不定数,三冗也。道场斋醮,无日不有,皆以祝帝寿、祈民福为名;宜取其一二不可罢者,使略依本教以奉薰修,则一费节矣。京师寺观或多设徒卒,或增置官司,衣粮所给,三倍它处,帐幄谓之供养,田产谓之常住,不徭不役,生蠹齐民;请一切罢之,则二费节矣。使相、节度不隶籓要,取公用以济私家;请自今地非边要,州无师屯者,不得建节度,已带节度不得留近籓及京师,则三费节矣。臣闻人不率则不从,身不先则不信,陛下若能躬服至俭,风示四方,衣服醪膳,无溢旧规,请自乘舆始;锦采珠玉,不得妄费,请自后宫始。”
戊申,辽以太后行再生礼,大赦。
己酉,辽城长春。
是月,夏人寇保安军,鄜延钤辖卢守勤等击走之。赋又以三万骑围承平寨,鄜延副部署祥符许怀德时在城中,率劲兵千馀人突围破贼,贼乃解去。
十二月,庚申,诏审刑院、大理寺、刑部毋通宾客。
乙丑,赏保安军守御之功,以卢守勤为左骐骥使,都巡检司指使、散直西河狄青为右班殿直。青功最多,故超四资授官。
帝尝问参知政事宋庠以唐入閤仪。戊辰,庠上奏曰:“夫入阁,乃唐只日于紫宸殿受常朝之仪也。自高宗以后,天子多在大明宫,宫之正南门曰丹凤门,门内第一殿曰含元殿,大朝会则御之。对北第二殿曰宣政殿,谓之正衙,朔望大册拜则御之。又对北第三殿曰紫宸殿,谓之上閤,亦曰内衙,只日常朝则御之。以本朝宫殿视之,大庆殿,唐含元殿也;文德殿,唐宣政殿也;紫宸殿,唐紫宸殿也。唐制,每遇坐朝日,即为入閤。而叔世离乱,五朝草创,正衙立仗,因而遂废。其后或有行者,常人罕见,乃复谓之盛礼,甚不然也。开元旧礼本元此制,至开宝中,诸儒僧附新礼,始载月朔入閤之仪,又以文德殿为上閤,差舛尤甚,盖当时编撰之士讨求未至。太宗朝,儒臣张洎亦有论奏,颇为精洽。或朝廷它日修复正衙立仗,欲下两制,使豫加商榷,以正旧仪。”然议者以为今之殿閤与旧制不同,难复行之。
己巳,降侍御史王素为都官员外郎、知鄂州。初,孔道辅与素连姻,举素为台官。道辅即贬,故并素出之。
壬申,诏中书:“自今御史阙官,宜如旧制,具两省班簿来上,朕自择举。”初,中丞与知杂御史例得举台官,及道辅举素,帝以为比周,故降是诏。
癸酉,以益、梓、利、夔路饥,罢皇子降生进奉,从朝琦请也。
异时有司督责赋役烦急,收市上供物不以其直,琦悉为轻减蠲除之,逐贪吏,罢冗役,活饥民一百九十馀万。明道中,简州劝诱纳粟,复粜之,为钱十六馀万,悉归常平。琦曰:“是乃赈济之馀,非官缗也。”发库,尽给四等以下户。
孔道辅既贬郓州,始知为张士逊所卖,颇愤惋,行至韦城,发病卒。然天下皆以遗直许之。
闰月,己酉,以开封府推官、直集贤院富弼知谏院。
是月,元昊复遣贺九言赍嫚书,纳旌节及所授敕告,并所得敕榜,置神明匣,留归娘族而去。
是岁,直史馆苏绅陈便宜八事:曰重爵赏,遴选择,明荐举,异章服,适才宜,择将帅,辨忠邪,修备豫;除史馆修撰。绅又请诏西边将帅为入讨计,且曰:“以十年防守之费,为一岁攻取之资,不尔,则防守之备不止于十年矣。”
鄜延、环庆副都部署刘平上言:“元昊侵逆,恣行杀害,众叛亲离,复与嘉勒斯赉相持已久,结隙方深,此乃天亡之时。臣闻寇不可玩,敌不可纵。若以鄜延、环庆、泾原、秦陇四路军马分为两道,益以蕃汉弓箭手、步骑,得精兵二十万,比元昊之众三倍居多,乘人心离散,嘉勒斯赉立敌之时,缘边州军转徙粮草二百馀里,不出一月,可坐致山界洪、宥等州;招集土豪,授以职名,给衣禄金帛,自防御使以下刺史以上,第封之,以土人补将校,勇者贪于禄,富者安于家,不期月而人自定。或授嘉勒斯赉以灵武军节度使、西平王,使逼元昊河外族帐,复出鄜、延、石州蕃汉步骑收河西部族,以厚赏招其酋帅,其众离贰,则以大军进讨,以所得城邑封之,元昊不过窜身河外穷寇耳。
“或朝廷贷元昊之罪,更示含容,宿兵转多,经费尤甚,恐契丹谓朝廷养兵百万,不能制一小戎,有轻中国之心,然亦须议守御之长计。或元昊潜与契丹结为声援,以张其势,则安能减西兵以应河北!譬如一身二疾,不可并治,必轻者为先,重者为后也。请召夏竦、范雍与两府大臣议定攻守之策,令边臣遵守。”
初,夏竦请增置土兵,易戍兵东归。令既下,为知河中府、龙图阁直学士杨偕所驳而止。
鄜州判官种世衡言:“延安东北二百里,有故宽州,请因其废垒而兴之,以当寇冲。右可固延安之势,左可致河东之粟,北可图银、夏之旧。”朝廷从之,命世衡董其役。夏人屡来争,世衡且战且城。然处险无泉,疑不可守,凿地百五十尺始至石,石工辞不可穿。世衡命屑石一番,酬百钱,卒得泉以济。城成,赐名青涧。世衡,放兄子也。
[宋代] 冯山
为掾初逢幕府开,便将清望属非才。
重来门下经年后,始见天边促召回。
况有平生馀事业,此行高步脱风埃。
孤踪已作沟中断,休费工夫为剪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