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四百九十三年



元四百九十三年,农历癸酉(鸡)年,天干五行属水。

南北朝~北朝北魏第七位皇帝魏高祖-孝文帝拓跋宏太和十七年

南北朝~【南朝】萧齐世祖武皇帝萧赜永明十一年

南北朝~【南朝】萧齐郁林王萧昭业(七月继位,次年改元)

柔然,~候其伏代库者可汗,那盖,太安二年




【南北朝时期政权】

【南北朝】(420年-589年),南朝和北朝的统称,中国历史上从420年东晋灭亡,南朝宋建立到589年隋朝统一全国形成的南北对峙局面。

南朝】上承东晋下启隋朝,并与北方胡人建立的五个政权对峙,共二十四帝,历一百六十九年。均以建康(今江苏南京)为都。

、都城.建康(420~479年)
、都城.建康(479~502年)
、都城.建康(502~557年)
,都城.建康(557~589年)
北朝】中国南北朝时期存在于北方五个朝代的总称。后世的隋唐两朝都是继承了北朝,五国开国皇帝们的祖先都是北朝名贵。
北魏,(386~534年),历12帝。都城:1.盛乐(386-398年)、2.平城(398-494年)、3.洛阳(494-534年)
东魏,都城.邺,(534~550年),历1帝
北齐,都城.邺,(550~577年),历6帝
西魏,都城.长安(535~556年),历3帝
北周,都城.长安(557~581年),历5帝


【同时期政权.五胡十六国

高昌::高昌国.460年-640年,张孟明(约488年或491年-约496年在位)

仇池氐:武兴国.478年-553年,杨集始(486年-503年在位),

仇池氐:阴平国.479年-580年,杨炅,(481年7月继位,483年七月封王-495年12月),

吐谷浑吐浑,.313年-663年,伏连筹(490年―529年在位)

【世纪】5世纪
【中历】黄帝纪年3190年
【年代】北朝北魏,南朝
【在位皇帝】

 

南北朝~【南朝萧齐世祖武皇帝萧赜(482年三月-493年七月)

南北朝~【南朝萧齐郁林王萧昭业(493年-494年)

南北朝~【北朝北魏第七位皇帝魏高祖-孝文帝拓跋宏(471年9月20日--499年4月26日

柔然候其伏代库者可汗,那盖,(492年-506年)

【年号】北魏太和十七年 柔然太安二年 南朝齐永明十一年
东晋年号】【十六国更多...
【朝代】南北朝(420年-589年)
公元493年2月2日,农历:493年正月(大)初一,伊斯兰历:前133年7月28日,波斯历:前130年11月14日,星期:星期二,干支:癸酉年 癸丑月 壬子日,属相:鸡,星座:水瓶座,节气:2月3日立春 2月18日雨水,数九:六九第1天,儒略日数:1901159
 
【出生名人】
 
【逝世名人】
尉元(413年~493年),本姓尉迟,字苟仁,代郡(今山西省代县)人,北魏名将。父亲尉目斤,鲜卑族。世代为豪强宗族。孝文帝拓跋宏太和十七年七月(493年),尉元病重,孝文帝亲自探视尉元。八月,尉元去世,时年八十一岁。朝廷赐布帛彩物二千匹、温明秘器、朝衣一袭,并为营造坟墓。谥曰景桓公。以特别的礼节下葬,给羽葆鼓吹、假黄钺、班剑四十人,赐帛一千匹。
【家庭成员】
父亲:尉目斤,勇略闻于当时。泰常年间,为前将军,从平虎牢,颇有军功,拜中山太守。
(儿子)
长子:尉羽,袭爵。博陵郡公,卒于恒州刺史,谥号为顺。
次子:尉静,宽雅有才识。世宗时,为尚书左民郎中。卒,赠博陵太守,重赠镇军将军、洛州刺史,谥曰敬。
(孙子)
1.尉景兴,尉羽之子,袭爵。正始元年卒,赠兖州刺史。无子。
2.尉景俊,尉羽之子,袭爵。员外散骑常侍。延昌中,坐杖国吏死,降封深泽县开国公。
3.尉祐之,尉静之子,通直散骑常侍、护军长史。卒。
曾孙:尉伯永,尉景俊之子,袭爵。无子,爵除。
萧长懋(458年―493年2月26日),字云乔,小字白泽 ,南兰陵郡兰陵县(今江苏省常州市)人。南朝齐时期皇帝(追封),齐高帝萧道成的孙子,齐武帝萧赜长子,郁林王萧昭业、海陵王萧昭文的父亲,母为武穆皇后裴惠昭。齐武帝即位,授南徐州刺史,册立为皇太子。崇尚名节,礼待文士,审理冤狱,颇得人心。永明十年(493年)去世,时年三十六岁,追封文惠太子。其子萧昭业即位后,追封皇帝,史称齐文帝,庙号世宗,葬于崇安陵。
【家庭成员】(家族情况
父亲:齐武帝萧赜。
母亲:武穆皇后裴惠昭。
 
【中国大事记】
《资治通鉴》齐纪

  世祖武皇帝下永明十一年(癸酉,公元四九三年)

  春,正月,以骠骑大将军王敬则为司空,镇军大将军陈显达为江州刺史。显达自以门寒位重,每迁官,常有愧惧之色,戒其子勿以富贵陵人;而诸子多事豪侈,显达闻之,不悦。子休尚为郢府主簿,过九江。显达曰:“麈尾蝇拂是王、谢家物,汝不须捉此!”即取于前烧之。

  初,上于石头造露车三千乘,欲步道取彭城。魏人知之,刘昶数泣诉于魏主,乞处边戍,招集遗民,以雪私耻。魏主大会公卿于经武殿,以议南伐,于淮、泗间大积马刍。上闻之,以右卫将军崔慧景为豫州刺史以备之。

  魏遣员外散骑侍郎邢峦等来聘。峦,颖之孙也。

  丙子,文惠太子长懋卒。太子风韵甚和,上晚年好游宴,尚书曹事分送太子省之,由是威加内外。

  太子性奢靡,治堂殿、园囿过于上宫,费以千万计,恐上望见之,乃傍门列修竹;凡诸服玩,率多僭侈。启于东田起小苑,使东宫将吏更番筑役,营城包巷,弥亘华远。上性虽严,多布耳目,太子所为,人莫敢以闻。上尝过太子东田,见其壮丽,大怒,收监作主帅;太子皆藏之,由是大被诮责。

  又使嬖人徐文景造辇及乘舆御物;上尝幸东宫,匆匆不暇藏辇,文景乃以佛像内辇中,故上不疑。文景父陶仁谓文景曰:“我正当扫墓待丧耳!”仍移家避之。后文景竟赐死,陶仁遂不哭。

  及太子卒,上履行东宫,见其服玩,大怒,敕有司随事毁除。以竟陵王子良与太子善,而不启闻,并责之。

  太子素恶西昌侯鸾,尝谓子良曰:“我意中殊不喜此人,不解其故,当由其福薄故也。”子良为之救解。及鸾得政,太子子孙无遗焉。

  二月,魏主始耕藉田于平城南。

  雍州刺史王奂恶宁蛮长史刘兴祖,收系狱,诬其构扇山蛮,欲为乱,敕送兴祖下建康;奂于狱中杀之,诈云自经。上大怒,遣中书舍人吕文显、直阁将军曹道刚将斋仗五百人收奂,敕镇西司马曹虎从江陵步道会襄阳。

  奂子彪,素凶险,奂不能制。长史殷睿,奂之婿也。谓奂曰:“曹、吕来,既不见真敕,恐为奸变,正宜录取,驰启闻耳。”奂纳之。彪辄发州兵千馀人,开库配甲仗,出南堂,陈兵,闭门拒守。奂门生郑羽叩头启奂,乞出城迎台使,奂曰:“我不作贼,欲先遣启自申;正恐曹、吕辈小人相陵藉,故且闭门自守耳。”彪遂出,与虎军战,兵败,走归。三月,乙亥,司马黄瑶起、宁蛮长史河东裴叔业于城内起兵,攻奂,斩之,执彪及弟爽、弼、殷睿,皆伏诛。彪兄融、琛死于建康,琛弟秘书丞肃独得脱,奔魏。

  夏,四月,甲午,立南郡王昭业为皇太孙,东宫文武悉改为太孙官属,以太子妃琅邪王氏为皇太孙太妃,南郡王妃何氏为皇太孙妃。妃戢,之女也。

  魏太尉丕等请建中宫,戊戌,立皇后冯氏。后,熙之女也。魏主以《白虎通》云:“王者不臣妻之父母”,下诏令太师上书不称臣,入朝不拜;熙固辞。

  光城蛮帅征虏将军田益宗帅部落四千馀户叛,降于魏。

  五月,壬戌,魏主宴四庙子孙于宣文堂,亲与之齿,用家人礼。

  甲子,魏主临朝堂,引公卿以下决疑政,录囚徒。帝谓司空穆亮曰:“自今朝廷政事,日中以前,卿等先自论议;日中以后,朕与卿等共决之。”

  丙子,以宜都王铿为南豫州刺史。先是庐陵王子卿为南豫州刺史,之镇,道中戏部伍为水军;上闻之,大怒,杀其典签,以铿代之。子卿还第,上终身不与相见。襄阳蛮首雷婆思等帅户千馀求内徙于魏,魏人处之沔北。

  魏主以平城地寒,六月雨雪,风沙常起,将迁都洛阳;恐群臣不从,乃议大举伐齐,欲以胁众。斋于明堂左个,使太常卿王谌筮之,遇“革”,帝曰:“‘汤、武革命,顺乎天而应乎人。’吉孰大焉!”群臣莫敢言。尚书任城王澄曰:“陛下弈叶重光,帝有中土;今出师以征未服,而得汤、武革命之象,未为全吉也。”帝厉声曰:“繇云:‘大人虎变’,何言不吉!”澄曰:“陛下龙兴已久,何得今乃虎变!”帝作色曰:“社稷我之社稷,任城欲沮众邪!”澄曰:“社稷虽为陛下之有,臣为社稷之臣,安可知危而不言!”帝久之乃解,曰:“各言其志,夫亦何伤!”

  既还宫,召澄入见,逆谓之曰:“向者《革卦》,今当更与卿论之。明堂之忿,恐人人竞言,沮我大计,故以声色怖文武耳。想识朕意。”因屏人,谓澄曰:“今日之举,诚为不易。但国家兴自朔土,徙居平城;此乃用武之地,非可文治。今将移风易俗,其道诚难,朕欲因此迁宅中原,卿以为何如?”澄曰:“陛下欲卜宅中土,以经略四海,此周、汉之所以兴隆也。”帝曰:“北人习常恋故,必将惊扰,奈何?”澄曰:“非常之事,故非常人之所及。陛下断自圣心,彼亦何所能为!”帝曰;“任城,吾之子房也!”

  六月,丙戌,命作河桥,欲以济师。秘书监卢渊上表,以为:“前世承平之主,未尝亲御六军,决胜行陈之间;岂非胜之不足为武,不胜有亏威望乎!昔魏武以弊卒一万破袁绍,谢玄以步兵三千摧苻秦,胜负之变,决于须臾,不在众寡也。”诏报曰:“承平之主,所以不亲戎事者,或以同轨无敌,或以懦劣偷安。今谓之同轨则未然,比之懦劣则可耻,必若王者不当亲戎,则先王制革辂,何所施也?魏武之胜,盖由仗顺,苻氏之败,亦由失政;岂寡必能胜众,弱必能制强邪!”丁未,魏主讲武,命尚书李冲典武选。

  建康僧法智与徐州民周盘龙等作乱,夜,攻徐州城,入之;刺史王玄邈讨诛之。

  秋,七月,癸丑,魏立皇子恂为太子。

  戊午,魏中外戒严,发露布及移书,称当南伐。诏发扬、徐州民丁,广设召募以备之。

  中书郎王融,自恃人地,三十内望为公辅。尝夜直省中,抚案叹曰:“为尔寂寂,邓禹笑人!”行逢硃雀桁开,喧湫不得进,捶车壁叹曰:“车前无八驺,何得称丈夫!”竟陵王子良爱其文学,特亲厚之。

  融见上有北伐之志,数上书奖劝,因大习骑射。及魏将入寇,子良于东府募兵,版融宁朔将军,使典其事。融倾意招纳,得江西伧楚数百人,并有干用。

  会上不豫,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;子良以萧衍、范云等皆为帐内军主。戊辰,遣江州刺史陈显达镇樊城。上虑朝野忧遑,力疾召木府奏正声伎。子良日夜在内,太孙间日参承。

  戊寅,上疾亟,暂绝;太孙未入,内外惶惧,百僚皆已变服。王融欲矫诏立子良,诏草已立。萧衍谓范云曰:“道路籍籍,皆云将有非常之举。王元长非济世才,视其败也。”云曰:“忧国家者,唯有王中书耳。”衍曰:“忧国,欲为周、召,欲为竖刁邪?”云不敢答。及太孙来,王融戎服绛衫,于中书省阁口断东宫仗不得进。顷之,上复苏,问太孙所在,因召东宫器甲皆入,以朝事委尚书左仆射西昌侯鸾。俄而上殂,融处分以子良兵禁诸门。鸾闻之,急驰至云龙门,不得进,鸾曰:“有敕召我!”排之而入,奉太孙登殿,命左右扶出子良;指麾部署,音响如钟,殿中无不从命。融知不遂,释服还省,叹曰:“公误我!”由是郁林王深怨之。

  遗诏曰:“太孙进德日茂,社稷有寄。子良善相毘辅,思弘治道,内外众事,无大小悉与鸾参怀,共下意!尚书中事,职务根本,悉委右仆射王晏、吏部尚书徐孝嗣;军旅之略,委王敬则、陈显达、王广之、王玄邈、沈文季、张瑰、薛渊等。”

  世祖留心政事,务总大体,严明有断,郡县久于其职,长吏犯法,封刃行诛。故永明之世,百姓丰乐,贼盗屏息。然颇好游宴,华靡之事,常言恨之,未能顿遣。

  郁林王之未立也,众皆疑立子良,口语喧腾。武陵王晔于众中大言曰:“若立民,则应在我;立嫡,则应在太孙。”由是帝深凭赖之。直阁周奉叔、曹道刚素为帝心膂,并使监殿中直卫;少日,复以道刚为黄门郎。

  初,西昌侯鸾为太祖所爱,鸾性俭素,车服仪从,同于素士,所居官名为严能,故世祖亦重之。世祖遗诏,使竟陵王子良辅政,鸾知尚书事。子良素仁厚,不乐世务,乃更推鸾,故遗诏云“事无大小,悉与鸾参怀”,子良之志也。

  帝少养于子良妃袁氏,慈爱甚著。及王融有谋,遂深忌子良。大行出太极殿,子良居中书省,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仗屯太极西阶以防之。既成服,诸王皆出,子良乞停至山陵,不许。

  壬午,称遗诏,以武陵王晔为卫将军,与征南大将军陈显达并开府仪同三司;尚书左仆射、西昌侯鸾为尚书令;太孙詹事沈文季为护军。癸未,以竟陵王子良为太傅;蠲除三调及众逋,省御府及无用池田、邸治。减关市征税。

  先是,蠲原之诏,多无事实,督责如故。是时西昌侯鸾知政,恩信两行,众皆悦之。

  魏山阳景桓公尉元卒。

  魏主使录尚书事广陵王羽持节安抚六镇,发其突骑。丁亥,魏主辞永固陵;己丑,发平城,南伐,步骑三十馀万;使太尉丕与广陵王羽留守平城,并加使持节。羽曰:“太尉宜专节度,臣正可为副。”魏主曰:“老者之智,少者之决,汝无辞也。”以河南王干为车骑大将军、都督关右诸军事,又以司空穆亮、安南将军卢渊、平南将军薛胤皆为干副,众合七万出子午谷。胤,辩之曾孙也。

  郁林王性辩慧,美容止,善应对,哀乐过人;世祖由是爱之。而矫情饰诈,阴怀鄙慝,与左右群小共衣食,同卧起。

  始为南郡王,从竟陵王子良在西州,文惠太子每禁其起居,节其用度。王密就富人求钱,无敢不与。别作钥钩,夜开西州后阁,与左右至诸营署中淫宴。师史仁祖、侍书胡天翼相谓曰:“若言之二宫,则其事未易;若于营署为异人所殴及犬物所伤,岂直罪止一身,亦当尽室及祸。年各七十,馀生岂足吝邪!”数日间,二人相继自杀,二宫不知也。所爱左右,皆逆加官爵,疏于黄纸,使囊盛带之,许南面之日,依此施行。

  侍太子疾及居丧,忧容号毁,见者呜咽;裁还私室,即欢笑酣饮。常令女巫杨氏祷祀,速求天位。及太子卒,谓由杨氏之力,倍加敬倍。既为太孙,世祖有疾,又令杨氏祷祀。时何妃犹在西州,世祖疾稍危,太孙与何妃书,纸中央作一大喜字,而作三十六小喜字绕之。

  侍世祖疾,言发泪下。世祖以为必能负荷大业,谓曰:“五年中一委宰相,汝勿措意;五年外勿复委人。若自作无成,无所多恨。”临终,执其手曰:“若忆翁,当好作!”遂殂。大敛始毕,悉呼世祖诸伎,备奏众乐。

  即位十馀日,即收王融下廷尉,使中丞孔稚珪奏融险躁轻狡,招纳不逞,诽谤朝政。融求援于竟陵王子良,子良忧惧,不敢救。遂于狱赐死,时年二十七。

  初,融欲与东海徐勉相识,每托人召之。勉谓人曰:“王君名高望促,难可轻{敝衣}衣裾。”俄而融及祸。勉由是知名。太学生会稽魏准,以才学为融所赏;融欲立子良,准鼓成其事。太学生虞羲、丘国宾窃相谓曰:“竟陵才弱,王中书无断,败在眼中矣。”及融诛,召准入舍人省诘问,惶惧而死,举体皆青,时人以为胆破。

  壬寅,魏主至肆州,见道路民有跛、眇者,停驾慰劳,给衣食终身。

  大司马安定王休执军士为盗者三人,以徇于军,将斩之。魏主行军遇之,命赦之,休不可,曰:“陛下亲御六师,将远清江表,今始行至此,而小人已为攘盗,不斩之,何以禁奸!”帝曰:“诚如卿言。然王者之体,时有非常之泽。三人罪虽应死,而因缘遇朕,虽违军法,可特赦之。”既而谓司徒冯诞曰:“大司马执法严,诸君不可不慎。”于是军中肃然。

  臣光曰:“人主之于其国,譬犹一身,视远如视迩,在境如在庭。举贤才以任百官,修政事以利百姓,则封域之内无不得其所矣。是以先王黈纩塞耳,前旒蔽明,欲其废耳目之近用,推聪明于四远也。彼废疾者宜养,当命有司均之于境内,今独施于道路之所遇,则所遗者多矣。其为仁也,不亦微乎!况赦罪人以桡有司之法,尤非人君之体也。惜也!孝文,魏之贤君,而犹有是乎!

  戊申,魏主至并州。并州刺史王袭,治有声迹,境内安静,帝嘉之。袭教民多立铭置道侧,虚称其美;帝闻而问之,袭对不以实。帝怒,降袭号二等。

  九月,壬子,魏遣兼员外散骑常侍勃海高聪等来聘。

  丁巳,魏主诏车驾所经,伤民秋稼者,亩给谷五斛。

  辛酉,追尊文惠太子为文皇帝,庙号世宗。

  世祖梓宫下渚,帝于端门内奉辞,辒辌车未出端门,亟称疾还内。裁入阁,即于内奏胡伎,鞞鐸之声,响震内外。丙寅,葬武皇帝于景安陵,庙号世祖。

  戊辰,魏主济河;庚午,至洛阳;壬申,诣故太学观《石经》。

  乙亥,邓至王像舒彭遣其子旧朝于魏,且请传位于旧;魏主许之。

  魏主自发平城至洛阳,霖雨不止。丙子,诏诸军前发。丁丑,帝戎服,执鞭乘马而出。群臣稽颡于马前。帝曰:“庙算已定,大军将进,诸公更欲何云?”尚书李冲等曰:“今者之举,天下所不愿,唯陛下欲之。臣不知陛下独行,竟何之也!臣等有其意而无其辞,敢以死请!”帝大怒曰:“吾方经营天下,期于混壹,而卿等儒生,屡疑大计;斧钺有常,卿勿复言!”策马将出,于是安定王休等并殷勤泣谏。帝乃谕群臣曰:“今者兴发不小,动而无成,何以示后!朕世居幽朔,欲南迁中土;苟不南伐,当迁都于此,王公以为何如?欲迁者左,不欲者右。”安定王休等相帅如右。南安王桢进曰:“‘成大功者不谋于众。’今陛下苟辍南伐之谋,迁都洛邑,此臣等之愿,苍生之幸也。”群臣皆呼万岁。时旧人虽不愿内徙,而惮于南伐,无敢言者;遂定迁都之计。

  李冲言于上曰:“陛下将定鼎洛邑,宗庙宫室,非可马上行游以待之。愿陛下暂还代都,俟群臣经营毕功,然后备文物、鸣和鸾而临之。”帝曰:“朕将巡省州郡,至鄴小停,春首即还,未宜归北。”乃遣任城王澄还平城,谕留司百官以迁都之事,曰:“今日真所谓革也。王其勉之!”帝以群臣意多异同,谓卫尉卿、镇南将军于烈曰:“卿意如何?”烈曰:“陛下圣略渊远,非愚浅所测。若隐心而言,乐迁之与恋旧,适中半耳。”帝曰:“卿既不唱异,即是肯同,深感不言之益。”使还镇平城,曰:“留台庶政,一以相委。”烈,栗磾之孙也。

  先是,北地民支酉聚众数千,起兵于长安城北石山,遣使告梁州刺史阴智伯,秦州民王广亦起兵应之,攻执魏刺史刘藻,秦、雍间七州民皆响震,众至十万,各守堡壁以待齐救。魏河南王干引兵击之,干兵大败;支酉进至咸阳北浊谷,穆亮与战,又败;阴智伯遣军主席德仁等将兵数千与相应接。酉等进向长安,卢渊、薛胤等拒击,大破之,降者数万口。渊唯诛首恶,馀悉不问,获酉、广,并斩之。

  冬,十月,戊寅朔,魏主如金墉城,征穆亮,使与尚书李冲、将作大匠董尔经营洛都。己卯,如河南城;乙酉,如豫州;癸巳,舍于石济。乙未,魏解严,设坛于滑台城东,告行庙以迁都之意。大赦。起滑台宫。任城王澄至平城,众始闻迁都,莫不惊骇。澄援引古今,徐以晓之,众乃开伏。澄还报于滑台,魏主喜曰:“非任城,朕事不成。”

  壬寅,尊皇太孙太妃为皇太后;立妃为皇后。

  癸卯,魏主如鄴城。王肃见魏主于鄴,陈伐齐之策。魏主与之言,不觉促席移晷。自是器遇日隆,亲旧贵臣莫能间也。魏主或屏左右与肃语,至夜分不罢,自谓君臣相得之晚。寻除辅国将军、大将军长史。时魏主方议兴礼乐,变华风,凡威仪文物,多肃所定。

  乙巳,魏主遣安定王休帅从官迎家于平城。

  辛亥,封皇弟昭文为新安王,昭秀为临海王,昭粲为永嘉王。

  魏主筑宫于鄴西,十一月,癸亥,徙居之。

  御史中丞江淹劾奏前益州刺史刘悛、梁州刺史阴智伯赃货巨万,皆抵罪。初,悛罢广、司二州,倾赀以献世祖,家无留储。在益州,作金浴盆,馀物称是。及郁林王即位,悛所献减少。帝怒,收悛付廷尉,欲杀之;西昌侯鸾救之,得免,犹禁锢终身。悛,勔之子也。

 
【外国大事记】
 
【南北朝诗词】
临高台
[南北朝] 沈约
高台不可望。
望远使人愁。
连山无断乚包。
河水复悠悠。
所思竟何在。
洛阳南陌头。
可望不可见。
何用解人忧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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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四百九十三年,公元493年,农历癸酉(鸡)年,天干五行属水。 北魏太和十七年 柔然太安二年 南朝齐永明十一年

2023年10月13日 18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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